李清遙的思緒剛起,果真聽到一聲巨響,天上竄下一條飛龍,在霧靄中穿梭咆哮,緊接著又是連續炸天雷。想來一定又是哪個想不開的小妖在渡劫。她一想到那真火天雷劈在身上的痛處,渾身就嚇得抽搐。
李清遙突然想起魯莽跑出去的蘇木,若被真雷劈中,那可是會當場灰飛煙滅,連去閻王那裏喊冤的機會都沒有。
她也顧不得狂風暴雨衝了出去,在雨中焦心地喊著蘇木的名字。她其實不必如此,隻要用靈符,就能幻化出遮雨傘來。可一想到做戲想做到真,就得絕,道具也得真、情景也得真。她家都窮得天天喝野菜湯了,哪有餘錢買傘啊!
蘇木站在大雨中,任風吹雨打,這一切對他來說,似乎很親切。尤其是天上的電閃雷鳴,仿佛那才是他該站著的地方。
聽到背後有人焦急地喊自己的名字,他不用睜開眼,也知道是誰?
她那張牙舞爪的聲音似乎能穿透風雨雷鳴清晰地植入他的耳朵。這麼有穿透力的聲音,卻讓他感到很陌生,很厭煩。
這個聲音在千方百計束縛他。
就像此時圍在他腰上像麻繩一般的手欲捆綁他。
蘇木轉過頭,掌心粗魯地擦過打在李清遙臉上的雨水,露出了那張一塵不染如狐妖般嬌媚的臉,微微上翹的眼角和眼角下那顆楚楚動人的淚痣,精巧的下顎,挺翹的鼻梁,還有她嬌生慣養的軀體,此時在雨水的浸泡下盡顯婀娜多姿的曲線。這麼一張千嬌百媚的容顏的主人,怎麼可能是住在深山裏的村姑?
怎麼有村姑像她這般驕縱?
“你到底是誰,你到底想幹嘛?”蘇木捏著李清遙的臉,怨憤地問。
“我是遙遙啊!我沒想幹什麼,我隻是當你的妻子給你生孩子。”李清遙楚楚動人地答。趁機抱緊了蘇木結實的腰,往他寬厚的胸膛上貼上自己早已濕透的軀體。心想的卻是:丫的,再讓老娘擔驚受怕一次,老娘當晚就辦了你,才懶得跟你玩貓抓老鼠的遊戲。
蘇木驚惶的雙眸裏再次蕩起了不可置信。這妖女的話一句也信不得。可他看到她冷得打顫時,毫不猶豫的打橫抱起她回屋裏避雨。見李清遙雙手慌忙地鉤住了自己的後頸,臉上露出驚詫,譏笑問:“怎麼,我以前沒這樣抱過你?”
李清遙把頭埋進蘇木的懷中,嬌嗔答:“嗯,自從你看上張蝶花家那兩頭牛和----”
“蘇遙,能不能不要再提張蝶花家的兩頭牛和一頭騾?”
李清遙點了點頭,偷籲了口氣。張蝶花家的兩頭牛和一頭騾,真是修補謊言的好補丁啊!往後一定要天天在他耳邊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