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盞沒有理會裴舟,看向滿臉期待的小姑娘,說道:“我可以教你一式劍法,我這裏還有一本劍譜,你要是真想學的話可以送給你,其中的字要是不認識也可以讓你父親教你。”

“好呀好呀,我就知道陸盞哥哥最好了。”小姑娘開心地笑著,拿著父親給自己做的小木劍就要陸盞教她。

陳初則是在一旁觀察起李觀棋來,想看看能不能治好他的啞病。但觀察一番後,陳初發現這小孩不隻是啞,更是有些心智未開的感覺。還是等老伯回來之後再好好問一下,看看能不能尋到什麼方法治好李觀棋。

陸盞教了顧秋軒一式風掃落葉,正在那講著要領,點劍時需力達劍尖,旋掃劍時力達上端劍刃。小姑娘似懂非懂,拿著自己的小木劍在那裏認真地比劃起來。

裴舟去給摘菜回來的老人打下手去了,隻留陳初與李觀棋兩人在那裏看著顧秋軒練劍。

三人在老人家裏吃過飯後已經是傍晚了,裴舟吃完後阻止了要收拾碗筷的老人,表示自己不能白吃飯,這些自己來就行。

顧秋軒纏著陸盞多教她一點,在李觀棋麵前耍了一遍風掃落葉式後說道:“等姐姐我學會劍法後就去揍二狗他們一頓,讓他們一直欺負你,不過別怕,以後就由本大劍仙來保護你。”小姑娘臉上掛滿笑意,麵前的小男孩不知有沒有聽懂,隻是在那笑著點頭。

陸盞也有些驚訝這個小姑娘練劍的天賦,不說是那種絕世的資質,但也是上等了。若是有名師指導,再勤加練習,說不定真的能有那摧山斷江的能耐。飛劍傳信給自家師父的話不知是否能多一個小師妹,隻是還得問一下這孩子家裏人的意思。

陳初和老人談論著李觀棋的情況。老人看著山邊的落日,對著陳初說道:“老頭子知道你是好心,但是這麼多年了,去找空山的仙長尋藥還是民間的偏方,什麼法子都試過了,還是治不好。這孩子的父母前些年出去尋藥,現在還沒回來,也不知能不能回來了。隻是我想,這孩子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生就行了,傻點就傻點嘛,有我老頭子照顧呢,就算老頭子哪天走了,小軒也能照顧好他的。”

陳初沒有繼續追問,隻是表示李觀棋心智未開,這或許是導致啞病的原因,等到哪天心智開了沒準就能好起來。

陸盞將劍譜交給小女孩後將在驛站領的那柄劍也一並送給了她,待裴舟也收拾好了,告別三人又接著趕路,月色降臨時應該走出這桃林吧。

三人離開沒多久,一個男子就領著一個黑衣少年和青衣少女來到村子。

顧秋軒一見到男子就跑過去喊:“爹爹,我今天和爺爺釣魚的時候差點掉到溪裏去,是一個大哥哥救了我,他穿著白衣配著長劍,可好看了。還說我劍道天賦極高,送了我一柄劍和一本劍譜呢,我新學了一招叫做風掃落葉的劍法,爹爹,我使給你看。”

後麵的青衣少女聞言出聲打趣道:“你怕不是看上那個大哥哥了吧?”

顧秋軒紅了臉,說不出話來。

青衣少女還想說什麼卻被黑衣少年製止了,說道:“她才多大?哪裏懂得你那話,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見到個俊俏點的男子便走不動路了嗎?”

青衣少女鼓起雙頰,氣衝衝地跺腳,“你才走不動路。”

男子抱起顧秋軒,同躺在竹椅上的老人說道:“李伯,我這次準備出趟遠門,要帶著秋軒和觀棋一起,說不定能治好觀棋的病,您要和我們一起走嗎?”

老人搖了搖頭,看著蹲在地上男童,“我這把老骨頭經不起折騰,就不一起了,你們什麼時候走?能留一些時間讓我給這兩個孩子收拾一下東西嗎?”

男子聞言看向身後的黑衣少年,如果陳初還在這肯定能認出這少年,畢竟今天剛給他解過簽。

正打量著顧秋軒放在桌上的劍譜與長劍的少年注意到男子的目光,點了點頭,說道:“可以,明日再走,讓他們好好道個別。明早你帶著人來冬泉城找我就行了。”說著領著青衣少女離開了院子。

兩人離開後,青衣少女問少年,“阿晚,那是空山的劍吧?”

少年點了點頭,“空山弟子的佩劍,劍譜是《寒星》,或許顧秋軒真的很有天賦,那人才會將《寒星》給她。”

“空山是不禁劍法外傳的,況且那孩子可是小姨的血脈,隻是族中為何突然就要接回他們?長老們不是一直不待見他們嗎?”

“不知,或許,又算到了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