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不晚上再去吧?”陳初坐起身,“這時候去的話被人看見可能不太好。”
“咱們是要去做什麼偷雞摸狗的壞事嗎?”顧晚不解望著陳初,“我們隻不過是去那寺廟裏麵請那位叫做苦酒的高僧為我們算上一卦而已。”
陳初撓了撓頭,心想,算卦不是道士吃飯的本領嗎?和尚什麼時候也會算卦了?
“走吧。”顧晚站起身,將陳初從床上拉了起來,沒有給他拒絕和說話的機會。
“你做了什麼準備嗎?”陳初問拉著他手走在鄉隴間的顧晚。
他真的很想告訴顧晚自己現在憑借靈力能夠正常行走了,不會再摔了。
“準備?你說什麼?”顧晚看到昨日那個婦人,打了個招呼,“我一來就試過了,還是用不了靈力。”
“所以說,這個‘清泉鎮’也是一個禁靈之地?”
“還有一種可能,我們還在之前那個禁靈之地的範圍之內。”顧晚眉頭緊蹙。
“先去看看吧。”陳初按上了腰間的劍鞘,劍鞘裏麵是顧晚新給他的那柄劍。
“喲,阿晚啊,你家相公不是吃撐了休息去了嗎?”一位婦人拿著一個簸箕打趣顧晚,“怎麼這就出來了?”
顧晚的臉瞬間紅了,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陳初,才笑著對那端著簸箕的婦人說:“他聽那些小孩子說了鎮子裏寺廟的事情,他比較信奉佛道,想去看看。”
“噢,這樣啊。”又有一個婦人拿著簸箕走了過來,“咱們村裏寺廟很靈的,前年的時候我家娃娶的那個媳婦,都大半年了肚子還沒什麼動靜,去年在苦酒大師那裏求了一道符水來,喝了之後不到一年,就生了一個大胖小子。”
那個婦人盯著顧晚的肚子看了看,“阿晚啊,你也別羞,這種事情很正常。”
婦人又將顧晚拉到了一旁,看了看陳初,說道:“你這麼俊,人還那麼好,就算懷不上你那瞎眼相公也說不了什麼的,他吃飯都還要你喂呢,離不開的。再說了,你還年輕,不用那麼著急的,沒準哪天晚上努點力就有了呢?是吧?”
顧晚的臉紅得都要滴血了。
“哎呀,人家阿晚還小。”先前那個婦人看著顧晚臉紅得不成樣子,笑著開口,“你總是打趣人家幹什麼?還見人都要說上一說你家那個大胖小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我看阿晚這身段,以後肯定不會差的。”
顧晚紅著臉用要陪陳初一起去寺廟的理由抽身而出。
“顧晚。”走了一段路,陳初突然開口。
“嗯?怎麼了?”
顧晚一愣,心一緊,難道他發現了什麼?我在他麵前說話沒有自己原本的聲音啊,還是說他現在能看得見了?
“我沒有那麼信佛的。”陳初沉聲說道。
原來是這個啊。
“我隨口一說而已,你不必在意的。”顧晚擺擺手。
“嗯。”陳初淡淡回應一聲。
又走了一段路。
陳初又開口問,“剛才那人給你拉到一旁說什麼了?”
顧晚的臉再次紅了起來,“和我說了廟很靈之類的,我一會讓那苦酒大師給你算一卦,看看你眼睛什麼時候能好。”
陳初有點為難,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和尚不算卦呢。
又走了一會兒,顧晚停了下來。
“到了。”顧晚看著前方的寺廟。
“怎麼樣。”陳初問。
“還……行吧……廟挺大的。”顧晚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早知道就多讀點書了。
“就隻有很大嗎?”陳初疑惑問道,“名字是什麼?有沒有什麼奇怪的氣息?”
“有個牌匾,但上麵的字好像被人劃掉了,隻能看清一個‘三’字,看著也不像有奇怪氣息的樣子,但是我現在沒靈力,就算有我也不一定能看出來。”顧晚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張符籙藏在並不合身的衣服的寬大的袖子中,“要不你釋放出靈力探查一下?你靈力現在能釋放到多遠?”
“十尺。”陳初回答,“現在這個距離,沒法感應到什麼,去廟裏看看?”
顧晚一愣,那他應該不會再摔了吧?
“等一下。”顧晚將自己袖子裏的符籙塞進陳初的衣袖,“我在廟外麵定了一個點位,一有情況用傳送符就能出來,傳送符我塞到你袖子裏麵了,情況不對你記得用。”
“我就不和你一起去了,免得你分心。”
她現在沒有靈力,連符籙都使用不了,她擔心自己會拖陳初的後腿,萬一遇到什麼危險陳初還得分心照顧她,
陳初搖搖頭,伸出了手,“你一個人可能會更危險,我一樣會分心的。”
顧晚看著陳初伸出的手怔了怔,隨即咧嘴一笑,拉住陳初的手走到了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