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寧墜?”中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沒有的,十個你三叔加在一起也打不過人家。”
顧子岑有些驚訝,“她這麼厲害的嘛?”
中年人收起笑容,點了點頭,“很厲害,當年我們這一輩中,幾乎沒有人能在她手底下撐過百招,就是對不應該動情的人動了情,不然估計早就踏入歸一境了,甚至一步入聖也不是不可能,還用得著在至臻境界蹉跎百年?”
中年人有一些奇怪,那個家夥再怎麼樣也不應該和那群家夥混在一起啊,她以前不是最討厭那些家夥了嗎?
“你那個師傅是空山掌門的弟子,那家夥給他帶走挺正常的,但是你那位陸師叔是什麼身份?那個家夥怎麼沒給他丟在這?”中年人想起了什麼,問顧子岑。
“我當時聽師傅他們兩個說的話,陸師叔好像是那什麼空山掌門的子嗣。”顧子岑雖然疑惑,但還是將自己聽到了說了出來。
中年男人躺了下去,歎了口氣,想起了當年的事情。
那家夥看上誰不好?都說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他們那一代的青年才俊也不少啊,憑借寧墜姿色和天賦,毫不客氣地說一句,要是她主動的話,根本就沒人會拒絕吧?
“唉,可惜了啊。”
“三叔,那個叫寧墜的家夥和空山有什麼淵源嘛?”顧子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反正現在也沒辦法出去,還不如聽自己三叔說一下當年的“野史”。
“說來話長啊。”中年人站起身來,理了理頭雜亂的頭發,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捋著下巴上那不剩幾根的胡子,緩緩開口,“這事還得從二十年前說起,當時你三叔我可名聲響亮得很,不知道有多少小娘子給我寫情詩、送香囊的……”
“三叔,這個開頭你已經說了不下幾百遍了。”顧子岑坐起來,打斷了中年人的自我吹噓,“你沒說煩我都聽煩了,咱們直接單刀直入,講重點行不行?”
中年人笑了笑,坐了下來,“寧墜當年可以說是我們這一代當之無愧的第一,她一柄玉露清,一柄 ……還有一柄劍叫什麼來著,算了算了,反正她當初可是打遍同輩中人未嚐一敗的,想當年除了你三叔我,幾乎沒有人能在她手下走過百招,我當年還能夠和她爭上一爭……”
“三叔,你直接講寧墜的故事吧。”顧子岑再次打斷了中年人的自我吹噓。
“咳咳,行吧。”
中年人眉飛色舞地講起他記載的“野史”起來。
——
一座大殿內。
白衣女子慵懶躺在在一把由鹿角製作而成的椅子上,一手撐著額頭一側,一手拿著一壺酒。
在大殿中央躺著兩個仍在昏迷中的少年,灰衣少年身旁靜靜插著一柄長劍,旁邊散落著兩三的酒壺,白衣少年身上的已經不能稱作白衣了,全被鮮血染透,雖然看著十分嚴重的他的呼吸卻是很平穩,甚至他身下還墊著一張棉被。
裴舟睜開眼睛,爬起身來,搖了搖一旁的陸盞,但陸盞沒有搖醒自己卻是被一個飛過來的酒壺再次砸暈過去。
白衣女子從椅子上下來,赤著雙足,每走一步地上都會出現一道冰痕腳印。
她緩緩走到裴舟身前,拿起了那柄千山。
即便千山再如何掙紮,也沒能脫離女子那雙雪白如玉的手掌。
白衣女子將手中的長劍對著裴舟的脖頸,看著一旁的陸盞,歪頭露出一絲笑容,“你再裝下去許相靈這個關門弟子可就真的要殞命在此了。”
躺在地上的白衣少年沒有動靜。
白衣女子將手中的千山隨意插在地上,蹲下身,湊近了觀察起白衣少年那種與某人極其相似的臉龐。
“你的傷我都給你治好了,都裝了三天了,你還能裝得下去啊?”
白衣少年細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
白衣女子手一揮,一道道冰劍出現在大殿中,分別指向裴舟的上、中、下三個丹田,“你還裝死的話,我就給他廢了你信不信?”
陸盞無奈地睜開了雙眼,一睜開雙眼就是那白衣女子與自己貼得十分近的玉頰。
白衣女子轉過身去,赤足抬起,瞬間出現在先前躺著的那把椅子上,以先前一樣的姿勢躺下。
“三個問題,你給出我滿意的答案我就放了躺在你旁邊的那個家夥,還有顧家的那個小子。”白衣女子拎起酒壺,對著壺嘴就往嘴裏灌。“對了,還有一個很不知是非的家夥,應該是和你們一起的,我也可以一並放了。”
陸盞盤坐在地,白衣女子慵懶躺在那張鹿角椅上。
“第一個問題,我好不好看?”
白衣女子笑著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陸盞點了點頭,“世間絕色。”
不論是站在什麼角度,他都無法否認麵前這個女子可謂天下無雙的絕世容顏,美得不像是凡間之物,每一處仿佛都像是仙人精心雕刻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