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陳初補充道:“就是那隻白貓。”
“哦,沒問題。”薑南應了一聲,找到了滾到樹旁的那個酒壇,將醉醺醺的白貓從酒壇裏麵拎了出來,交到陳初的手中。
“謝謝。”陳初接過白貓朝薑南道謝,下一刻什麼薑南忽然朝陳初倒了過去。
陳初雙指撐住薑南的肩膀,不讓她倒下,在楊叔接過薑南之後才問道:“楊大叔,薑姑娘這是怎麼了?”
楊叔將薑南抱到樹旁放著平躺下來,說道:“應該是在火中待了太久,吸入的煙太多了,勞煩陳初小兄弟幫我照看一下我家小姐,我去找點水來。”
“嗯,好的。”
陳初點頭答應,順著聲音走到薑南身旁坐了下來。
楊叔拿著瓦罐去尋找水源,李青山並沒有在寺廟旁邊找到自己的驢,此時拿著一根燃燒著的木棍四處尋找著自己那頭毛驢。
“咳咳……”
薑南發出幾聲咳嗽。
陳初急忙問道:“薑姑娘,你怎麼了?”
“咳咳……我胸悶……喉嚨難受。”薑南將脖領處的衣服往下拉扯,咳嗽聲接連不斷。
陳初聽著薑南的咳嗽聲,皺著眉頭思考了片刻,從乾坤袋中摸出一個綠色的小瓶,從裏麵倒出一顆藍色的丹藥來。
不知道清心丹有沒有用,姑且隻能試試了。
陳初伸出手摸索著,忽然觸碰到一片柔軟,在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什麼之後陳初連忙將手收回,低聲喃道:“薑姑娘,冒犯了。”
在陳初將清心丹喂給薑南之後,薑南的狀況明顯好了許多,咳嗽聲漸漸消失。
薑南隻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順著自己的喉嚨流淌而下,因為吸入煙塵過多導致的胸悶減輕了很多,頭也不那麼暈了。
待到楊叔找到清水帶回來之後薑南已經清醒過來,楊叔看著清醒過來的薑南將裝著水的瓦罐放到一旁,問道:“小姐,你怎麼樣了?剛才你突然暈過去真的嚇了我一大跳。”
薑南笑著答道:“我好多了,楊叔你不用太過擔心,等天一亮咱們就回蘭陵城吧。”
“這裏離蘭陵城估計還需要一日的路程。”楊叔轉頭看向陳初,“陳初小兄弟,要不要一起,等到了蘭陵城我請你和李兄弟一起去喝酒。”
李青山此時也牽著好不容易找到的灰驢走了過來,聽到楊叔要請他和陳初喝酒也是立刻來了勁。
“楊大哥,有美酒可不夠哦。”
楊叔撓了撓頭,笑道:“都有,都有。”
陳初歪頭笑問道:“找到驢了?”
“找到了,你是不知道這家夥多機靈。”李青山開始和陳初炫耀,“我這小灰比你懷裏那個小白聰明多了,看到著火都知道跑,不像那隻笨貓,隻知道待在酒壇子裏麵。”
陳初疑惑問道:“什麼時候取的名字?”
“剛剛取的,怎麼?有意見?”
李青山趾高氣昂。
陳初笑著搖了搖頭,“沒有,不過你給我做竹杖沒?”
“沒事,到時候看到好點得給你撿一根。”李青山擺擺手,“又不是非要竹子做的。”
楊叔看了一天邊冒出了半個頭的朝陽,說道:“咱們要不先趕路?早些到蘭陵城就能早些喝上酒了。”
李青山拎起地上的酒壇,灑然一笑,“那趕緊的吧?”
薑南瞅到陳初肩膀的那道傷,說道:“我先為他處理一下傷口再走吧,燒傷不及時處理後果會很嚴重的。”
——
丁家,府內。
“主子,事情就是我說的那樣,隻是您為什麼突然讓我們回來?”
之前不可一世的丁山正彎腰給一位約莫二十來歲的男子斟茶。
男子端起丁山為自己斟的那杯茶,放在嘴邊吹了一口,說道:“反正孟澤現在明麵上還是大哥的人,留那個小丫頭一命回去和他父親報信不是更好嗎?”
丁山諂媚笑道:“主子當真是好手段,隻是孟澤那家夥,現在有些不聽話了,是不是……”
丁山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男子搖了搖頭,“還不到時候,等時機成熟了,他自然是活不了。”
“他來了,你先退下吧。”男子看了一眼門外,對丁山說道。
丁山恭敬退去,在與孟澤擦肩而過的時候還不忘譏諷一句。
男子抿了一口茶,問道:“大哥那邊怎麼說?”
“大公子那邊尚且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嗯,那件事情準備得如何了?”男子看著丁山遠去的身影,將手中的茶杯放在桌上。
孟澤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道:“一切盡在掌握。”
男子看著放在一旁的長劍,露出一絲微笑,喃喃道:“那便靜等那些人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