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習慣性地敬禮,洪常青連咳嗽也不打就徑直冒出來的話把臨飛嚇得頭發直往上豎!原來他們竟向他打聽上次回家探親時,在省汽車站發生的事!
“壞了!他們怎麼都知道?難道他們真告到這來了?”
臨飛還想不承認,就說:“這是誰編的瞎話,沒這回事。”
洪常青冷笑一聲,點點頭,說:“喝!這幾年兵當的,連你都開始撒謊了?劉敏超要是編瞎話我可能不信?那常四季也會編瞎話?”
臨飛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慢慢把頭給垂了下來。
洪常青見臨飛不吭聲,急了!就自個把事情說了個大概,末了問是不是這麼回事?
臨飛臉窘得通紅,看是真瞞不住了,連和人喝酒論武的事都知道了,再隱瞞下去,那後果將更嚴重!臨飛隻好回答是。接著又避重就輕地道:“不就是打了一架嘛!”
二營的傅指導員臉上象結了一層霜,嚴肅地問:“為什麼回來不向團裏報告?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性質的問題嗎?”
洪常青眉毛一挑:“你說得倒輕巧?這是打架的問題嗎?算了,這個事情等完了再說。”
傅指導員也緩和語氣:“在部隊這個大家庭裏,你有武術這門特長,這本是好事啊,你本可以在部隊裏得到更大的發揮啊!劉敏超和常四季都說你功夫了不起,象你這種人才,部隊肯定是會大力培養的,可我就想不明白,你為什麼不向上級反映呢?你這不是在耽誤自己的前程,你為什麼要埋沒自己呢?”
臨飛不好意思地說:“我父親怕我收不住手,到時傷了人,破壞了部隊的紀律。再說練個武,純粹是為了鍛煉身體,又不是拿出來顯擺。”臨飛到了這份上,也隻好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洪指導斥責道:“這關係到集體的榮譽,你看人家米家山不也會武術嗎?這幾年你看人家為他們連扛了多少旗,掙了多少榮譽回來。人家又犯哪門子紀律了?這不也好好地?怎麼就你當寶一樣藏著掖著?作為一個軍人,你怎麼就一點榮譽感都沒有呢?”
“他那點皮毛算什麼!”說到河南幫,臨飛有點不服氣地回應著。
“喝!真看不出你小子還挺狂!平時你為什麼不拿出來溜溜?這會兒還瞧不上人家了?”洪指導員不信邪地瞪著眼睛。
臨飛嘴唇動了動終究沒說出什麼來。
傅指導員插了一句:“要不是那個二混子今天反映這個情況,我們還真不知道咧!”二混子是劉敏超的戰友們起的,盡管部隊不允許給戰友起外號。臨飛這時才想起劉敏超,心裏那個氣啊,這個該死的,叫不讓抖出去,還是把他給賣了。看來幫他還真是幫錯了!改天非廢了他不可!因為內心情緒有點激動,他的臉變得通紅。
洪常青與傅指導員對視一眼,然後對臨飛說:“今天鄺司令員看了我們團的部分訓練項目後,很不滿意,說了很多……”
其實鄺老頭啥也沒說,隻是偶爾搖了幾次頭,卻把一直相陪的王仲喜給搖出一身冷汗。
洪常青盯著臨飛,有意識地停了一會,見他沒吭聲,忽然用起了商量的口吻:“劉敏超說你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好,那就應該有點絕活吧?啊?我想你該是時候為團裏”光“一回吧?剛才團裏臨時增加一個”特殊項目“,這個”特殊項目“就由你來完成,希望你拿出看家本事,堅決完成這項任務?嗯……”洪指導員轉頭看著傅指導員。
傅指導員立刻接著說:“這是命令!一定要讓首長滿意!”
這不象是在搞訓練,倒象是在做生意!有這麼作戰前動員的嗎?
臨飛耳背已紅透了,特別是看到周圍的戰友都在以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但一個個立在那象根木樁一動不動。這時臨飛忽然瞄見遠處躲躲閃閃的劉敏超和常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