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判斷,他很快就計算出這支箭射出的位置和距離,它來自於樓前百米外的樹林內。他知道對手此時也變換了地方。要想抓住他,現在就不能亂動,必須等對手來找自己。這是誰在向他痛下殺手,非要致自己於死地呢?臨飛忽然腦中靈光一閃,難道是他?
是冤家總是要聚頭的!結果還真硬了那句老話:天大的事也終有要了結的時候,隻是時間問題了。
臨飛晚上從導師那出來,想吃點東西一摸口袋沒帶錢便直奔宿舍。進了他睡的那間房,一按開關燈卻沒亮,才發現叫張海文換的燈管仍沒裝上,便趁黑來到書桌前拉開抽屜拿錢。窗子沒關,外麵的風把窗簾忽地一下就刮到他的頭上,臨飛便過去關窗,眼睛隨意地往外麵看了一眼,可這看一眼不打緊,他就猛然發現樓下不遠處的樹林邊上站著一人。臨飛的眼睛本來就比常人的視力要高出好幾倍,盡管那人站在樹邊暗處,但他仍能看清,那不是巴雄還會是誰?
臨飛隻覺得血往上湧,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立即從枕頭下抓出那把裝有消聲管的手槍,裏麵還有四發子彈。他把窗台往上推得更高,半個身子都探出了窗外,臨飛雙手握住手槍幾乎都不怎麼瞄準,隻對準巴雄就毫不猶豫地連開了兩槍,樹下的巴雄顯然是瘁不及防,沒想到這時屋裏有人,因為他沒有見到燈亮起來。
本來巴雄已經在臨飛的房間安裝了好不容易才搞來的炸藥,隻等燈一亮就按下電子搖控起爆裝置。剛才他在樹林裏一直等,等得心裏發焦,便走出來看個仔細,誰知剛一出來這就先中了一槍,他暗叫不好立刻緊捂住右臂往樹林放起爆裝置的地方跑去,可同時他就見臨飛竟從三樓的窗戶開始往下跳,知道想炸死他的計劃已經不現實了,便趕緊往預定的逃跑路線……景觀湖方向撤退。
臨飛從三樓直接跳了下來,在草地上連續滾了幾下,在緩解引力的重壓後便縱身朝樹林追去。遠遠便見那條黑影正往景觀湖的一座橋上跑去。臨飛一邊拔力追趕一邊舉槍運動瞄準,憑著感覺他又開了一槍,黑影當即一陣搖晃,接著就從橋頭滾到了橋下,但並沒有掉進湖裏,而是讓他鑽進了引橋下麵的函洞內。
臨飛追到離函洞還有二十米處停了下來,他知道巴雄這回是真逃不了,因為橋洞的那頭是水,並不跟這邊一樣是砌了一個短堤的。但如果他沒中槍的話,也許躍入水中還有逃生的可能,但他先後已中了兩槍或三槍,是不可能再有這個體力遊到對岸的。臨飛見他躲在裏麵不出來,便大聲喊了起來:“巴雄,你個懦夫!你出來!你以為你躲在那,你就能活下去嗎?我告訴你,你活不下去的,就算是我讓你活著,死去的人也不會容你,老天也不會容你的。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走到這一步嗎?讓我來告訴你吧,因為你貪婪,太殘忍!你殘忍到連碧雲這樣的無辜女子也不放過!同時你也太無情,無情到連曾經深愛你的邵甜甜也要殺害!她們都是手無膊雞之力的女人,她們是那麼的美麗,正是青春年華最美好的時候,可是你卻殘忍地斷送了這一切!你是一個隻會屠殺女人的瘋子!變態狂!你是一個畜牲不如的東西!你說,你這種人活下去還會有什麼意義?巴雄!你給我出來!你出來受死吧!你隻有用死才能償還欠她們倆人的債!你出來呀!瘋子!變態狂!****你個姥姥!”臨飛嗓子都要喊啞了,他第一次用這麼高分貝的聲音叫喊著,怒罵著,也是第一次罵人用了髒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