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9章(1 / 2)

第99章

聲音傳出去很遠,驚飛了不少棲息在樹林中的小鳥。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終於,巴雄從橋洞裏佝僂著背慢慢地走了出來,步履蹣跚,看來剛才那一槍是打在了他的後背,左手一直捂著右臂,血正浸透整條胳膊,並往下滴著。他的臉色被月光照得慘白,幾捋散發沾住額頭和眼睛,但他的眼神中卻透出一股死亡前的倔強和怨恨,還有淒慘!

臨飛對他的聲討卻並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懺悔,也許他到現在還在認為,如果沒有臨飛的存在,他依然還在大同活得好好的,他將前程似錦,榮華富貴;如果沒有臨飛的出現,他可能現在會在夏威夷度假,正享受著那裏的陽光和美酒,還有春情滿懷的美女。但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有的隻是他正在遭受著的傷痛和窮途末路,有的隻是對過去美好生活的向往和回憶。

“啊!”巴雄忽神經般地慘然大叫了一聲,朝著臨飛就撲了過來。

他仍想做垂死的掙紮?因為仍不服輸?不,他現在其實隻是想求死而已。

“撲!”消音管中冒出一道微弱的白光和一團柔軟的青煙,槍管裏這最後的一粒子彈也還給了它的主人。

巴雄幾乎是毫無懸念地就飲彈而倒,象一根木樁似的橫趴在地上,又象是一條死狗被平摔在案板上,發出悶響。

臨飛甩手便把槍扔進了湖中。他冷冷靜靜地踱到巴雄身邊,用腳把他撥到臉朝上,然後冷冷地看著巴雄。

巴雄大睜著眼睛看著臨飛,剛才眼中透出的憤恨正在消失。他喃喃地說道:“對不起,臨飛。你是對的!我替她們還債了,我……”話沒說完他便合上了眼睛,口卻張著老大。臨飛蹲下來仔細檢查了他的傷口,手臂中一槍,肩膀上的鎖骨處也中了一槍,骨頭全碎了,難怪他一直捂著手臂不動。在橋上的那一槍隻是打穿了他的脖子,但並不致命,但卻使他眼睛一花沒往橋上跑卻鑽進了橋洞。這致命的一槍是剛才打的,子彈直接穿透了他的肺部,前胸後背都起了血泡,造成氣胸不能呼吸,所以巴雄很快就死球了。

一個人的一生就算是再複雜,他的死也是極其的簡單,閉眼歪脖蹬腿而已,受罪的還是那些活著人。

巴雄現在這樣的死法,總讓臨飛從心裏難於接受,他死得也太容易了。而曾死在他手上的碧雲卻在生前遭受了那麼慘無人道的折磨,真是太便宜了他。他真後悔剛才開槍太快,應該好好揍他一頓,再讓他受死。唉,剛才怎麼沒想到!

巴雄靜靜地躺在橋下等著別人來為他收屍。

臨飛歎了一口氣,從口袋裏掏出一塊手娟,把它展開俯身蓋在巴雄的臉上,算是盡最後一次同事的情誼。

臨飛抬頭看了看夜色。滿天星鬥,如棋如燈。風,輕輕地從他的鼻尖掠過,這讓他感到一絲晚秋的清涼,同時難聞的屍臭在空氣中也開始彌漫開來,臨飛再次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巴雄,心有無限的感傷:你算是解脫了,你用自己的死來洗刷了自己的靈魂,但還好,你總算是還有這最後的本錢可以用來還債,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碧雲,邵甜甜,你們安息吧!

臨飛結束了在聖保丁羅蘭學院的論文答辯,回法國盧森堡大學繼續完成他最後的學業。

新的事業仍在末來等待著……

兩艘“旅洲”級反潛導彈驅逐艦護衛著一艘科考船在太平洋北回歸線東經1600的洋麵上進行科考,它們的右側是剛被我艦逼退的正在迅速離開的兩艘來自日本海上主力艦群“八八艦隊”的“榛名”級和“白根”級反潛驅逐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