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21章(1 / 2)

第221章

韋立揚很快便了解到這個年正剛竟非凡夫俗子,他是湘省淩陽市第一任行署專員年定山的孫子。靠著這層關係,就有了韋立揚到淩陽落戶再到建成立揚大廈成了富甲一方的大老板等所有一係列的因果。可以說,韋立揚的發跡全是仗了年家的好處,沒有年家的相幫,就沒有他韋立揚的今天。

被喚為“姐夫”的中年男子是年正剛的親姐夫,叫品茂文,在縣城一所中學當校長。品茂文四方腦子一根筋,為人正派,心胸狹窄,是個眼睛不柔沙子愛較真又愛管閑事的人,沒想到這次管閑事吃了大虧,一口氣怎麼也咽不下來,一門心思非要整死儲水佑。

年正剛那時已在北京某部門任要職,得知這事後便打電話問韋立揚打他姐夫的人是不是他的手下?畢竟年正剛還有家人在淩陽,因此韋立揚的事情並沒因他人在北京就一點不知道。可韋立揚哪敢承認儲水佑是自己的人,何況他也確實不認識儲水佑,更不清楚這儲水佑是幹什麼的,隻知道出這事時侯東生才跟他說是有點關係。見年正剛問起,便忙說不是。年正剛便要韋立揚一定要將打他姐夫的人繩之以法,末了還說:解放淩陽都有我們家的一份,現在竟敢欺負到我們家來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這話多半也是在指責韋立揚在淩陽有點玩過了,現在竟連他家的人也不放在眼裏了。

韋立揚不敢與他計較,連聲表示一定照他的意思辦。不過即使沒有年正剛的電話,他韋立揚憑著跟年家多年來的關係也不會為一個馬仔而多花一秒鍾的腦筋,犧牲個把馬仔算得了什麼?

可侯東生卻在私底一直為儲水佑講情。但韋立揚現在也是騎虎難下,他對侯東生說:本來這種事他躲還來不及,哪會上杆子還往裏貼呢!可年家的事就是他的事,他可犯不著為了個小潑皮跟年家鬧翻了,特別是年正剛的姐姐,那可是個得理不撓人的悍婦型女強人,得罪了她,就等於這些年來為年家所做的事都付之東流了。但韋立揚卻萬萬沒想到,一向老謀深算的他這回竟犯了嚴重的原則性錯誤,他也不腦子多轉轉,這種人怎麼能送進牢裏去呢?你情願把他殺了也不能往號子裏送呀?這種人毒癮一犯什麼不說出來?

侯東生知道沒有能力救儲水佑純是事出有因,但他半文盲一個,根本就不知道做思想工作是怎麼一回事,他隻想到要把藥送進去,別讓這小子斷了頓就胡咧咧。但他就是沒想到儲水佑竟會因許思說的那番話後,在號子裏把天字一號的秘密當成氣話給張揚出來,讓言者無心,聽者有意,以至韋立揚暴利滾錢計劃功敗垂成!

侯東生的人把這些事的原尾告知儲水佑,他就更加的後悔不該因一時之氣把紅色酒吧的事給說出去,可為時已晚。這說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哪裏還收得回來?

一想到侯東生整死個把人就象踩死一隻蜢蚱一樣容易,儲水佑惶恐難眠,好長一段時間不得安生。他再怎麼不怕死,但他還是怕侯東生和許思兩人,就好比小鬼怕閻王和判官一樣。現在說也是死,不說也許還有活路。

這世間的事就是這樣,如果侯東生他們不是這麼個狠角,對手下人施行仁政,也許儲水佑就會有勇氣擔責把自己無意中說出去的話如實告訴他們,他們也好有個準備,也許就啥事沒有,或者暫時沒有。可話又說回來,這正是因為侯東生他們有這麼重的殺氣,這才管得了手下這群亡命之徒。

侯東生自“泥鰍事件”後一直沒聽到任何風聲,侯東生便在沒有得到韋立揚的指令下,私下指使許思他們回到“紅色酒吧”的軌道上來。誰知才做了一單,韋立揚就接到密電,“上麵”告訴說:淩陽的紅色酒吧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