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藍過得真的不怎麼樣,她在黑暗的房間裏怎麼也睡不著。有時她想會不會有更好的辦法出去,有時她在祈禱有人能來救她們,她還想到宣青給她的任務她還沒有做,她還想到魏璐還在等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魏藍和曾芸又被拖了出去。這一次魏藍被按在之前那個男人身邊,曾芸被他們綁在一個木製的椅子上。
“你們想幹什麼?”魏藍想起身,但被身後的人按住了肩頭。
“我們想幹什麼,你一會就知道了。”男人拿出一支煙瞥向魏藍:“會點煙嗎?”
魏藍拿起桌上的打火機,拇指摩擦了幾下,她便蹲在男人麵前給她點了煙。
就是現在,魏藍眼疾手快地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在茶幾上磕碎了它,將尖銳的玻璃直接對著男人的大動脈。
“都不許動……”魏藍死死盯著男人的眼睛,起身走到他的身後,從始至終她的手都緊緊握著玻璃。
男人眼中滿是嘲諷:“魏藍同學,你殺過人嗎?”
魏藍被他這個問題問懵了,但她還是冷靜地說:“讓那些人放了曾芸。”
“我要是拒絕呢?”男人即便被威脅也風輕雲淡。
“雖然我沒有殺過人……”魏藍繼續冷冷補充道:“但我比你更清楚怎麼讓一個人迅速死亡。”說著她拿著玻璃杯的手一用力,鮮紅的血液從男人的脖頸處流了下來。
“可惜了……”
魏藍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隻覺得天旋地轉,那人直接抓住魏藍的手腕,起身一個過肩摔將魏藍狠狠摔在麵前的茶幾上,玻璃茶幾碎了一地,魏藍卻顧不得身上的被玻璃劃傷的痛苦,她第一時間想要起身,被那人朝著胸口一腳,她隻能無力地仰麵躺在地上。
那人接著直接一腳踩住魏藍,看著她因為疼痛扭曲的臉,繼續說道:“可惜你優柔寡斷。”她拉起魏藍扔在沙發上,接著脖頸處的疼痛讓他才想起來自己剛剛受的傷,他手指朝傷口摸去,看到指尖的血,他不怒反笑:“我說過我沒什麼耐心,但是今天我可以陪你們玩玩。”
他坐在魏藍旁邊,將魏藍緊緊固定在自己懷裏:“你看清楚了。”
眼前曾芸被戴上了眼罩,身旁的人拿出個針管。
不祥的預感籠罩在魏藍心頭。
“那裏麵是什麼!”魏藍急切地看向身旁的人,身旁的人不說話,隻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仿佛在欣賞什麼美麗的風景。
魏藍更加著急了,她完全顧不上自己前胸的疼痛,她緊緊抓著男人的衣服問道:“那是什麼?那是什麼!”
男人看著自己的手下有條不紊地消毒,找血管,慢悠悠地在魏藍耳邊說:“是甲基苯丙胺啊,這個你應該也比我清楚吧。”
“你……”魏藍看到馬上就要注射的針管,她立即哀求道:“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不要傷害她。”
魏藍在他懷裏大力掙紮,但沒有絲毫效果:“停下來,停下來!”魏藍的眼淚不受控製地往下流,就在此時,房間的門一聲巨響。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開箱門口,黑煙散盡後一個清瘦的身影站在門口。
“崔奉壹?”
“姐姐。”崔奉壹將手裏的霰彈槍掛回腰間,朝著魏藍走來。魏藍身旁的男人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大侄子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