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菱還要繼續強硬地帶走魏藍,江禾攔住了她。她讓李妙菱他們先走,自己來說服魏藍。李妙菱最後恨鐵不成鋼地看了眼魏藍,和哥哥李弦歌走向了前方。剩下的江禾蹲下身,溫和地撫摸著魏藍的頭發。
“不要有對付別人那套對付我……”魏藍對誰都懷著敵意,江禾這個神秘地可怕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江禾也沒生氣,聲音柔和地說:“受到了惡魔蠱惑的人,就要終身贖罪。”
“是嗎?”魏藍無力地反問。
“弦歌告訴了我你們在房間說了什麼,我很欣賞你的想法。”江禾說著聲音又溫和了幾分:“隻是在絕對的力量差距麵前,那些又有什麼意義?弱肉強食,自古存在。”
“自古存在?”魏藍的思緒像斷了線的風箏:“自古存在便對嗎?”
“不對,但你要救她就要足夠強大不是嗎?”江禾看著魏藍,魏藍沉默地低著頭。
“跟我走吧。”江禾拉起她,魏藍抬起頭眼裏滿是希冀:“那我……可以救她嗎?”
“或許可以。”江禾帶著魏藍慢慢往前走:“凡此以往,皆為序章,過去的終將過去。”
兩人到了這個玻璃穹頂的邊緣,眼前是望不見邊際的沙漠。
江禾的手在那裏一揮,門便打開了,一股熱浪撲麵而來,在這裏待了許久,氣溫基本在二十度,突如其來的高溫,差點讓魏藍暈倒,還是江禾及時扶住了她。
“可不要在去綠洲前就倒下了。”她帶著魏藍到了邊上,那裏停著一輛越野車。在這個超自然力量盛行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人類社會的產物讓魏藍有些震驚。
“上車吧。”江禾率先上了駕駛位,魏藍回頭看了眼那所橫亙在沙漠中的巨大建築,也上了車。車在沙漠裏飛快地開了起來,透過後視鏡她看到那個建築在熱浪裏逐漸模糊,直到像海市蜃樓一樣消失。
就像一場夢,可夢裏的東西魏藍在慢慢遺忘。
“我似乎想不起來很多東西了。”魏藍呆呆地看著後視鏡,江禾安慰她沒事的,很多事情都會遺忘,那是正常的。
可魏藍不想忘啊……
“我會忘記……陸雪嗎?”魏藍在說出陸雪名字的時候都有些猶豫,這兩個字也在逐漸變得陌生,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江禾沒說話,她隻想著讓我魏藍快點出來,留在那裏沒好處。可也攔不住魏藍的胡思亂想,魏藍見江禾沒回答,答案她也了然於胸,她奪過了江禾腰間的匕首,江禾在開車,所以沒辦法分心管她。
“魏藍,你冷靜點。”江禾一麵控製著車,一麵勸說魏藍。
魏藍拿刀在胳膊上刻下了陸雪的名字:“我很清醒……我一定不能忘記這件事。”
江禾無奈,她的確也沒辦法勸阻魏藍。她真搞不懂魏藍在想什麼,是陸雪把她騙了過來,要不是魏藍聰明,可能她也在那裏麵了,可她不但不恨陸雪,現在還這樣。
“究竟是為什麼?”江禾不由自主地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