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疏揉著自己的腰窩,套了件睡衣。
出差半個月,剛回家就被楚嶼整了這麼一出,感覺全身都要散架了。
他開始有些懷疑楚嶼的那些個小情人們是怎麼受的了的?
越星疏胡亂的抓了幾把自己還濕著的頭發:人家他媽的都是為愛做零,為錢做零,他自己呢?犯賤做零?
越星疏苦笑,賤不賤的也多了這麼多年了,從十八歲生日那天他就被楚嶼壓到身下,這都七年了,再沒翻過身。
\"艸!\"越星疏咬了咬牙,悶著被子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不是很安穩,迷迷糊糊做了好些夢。
\"疏疏,你想要那個棉花糖的吧?\"
\"是不是?\"
\"是不是?\"
\"說你想要。\"
\"想……\"
\"好,我去給你買。\"
呲——
越星疏猛然從床上翻起來,心如擂鼓,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珠。嗓子幹涸嘶啞,像是被鋒利的刀劍劃破,他半天出不了聲音。
越星疏靠著床頭漠然地緩了良久,他終於伸手關掉了刺耳的鬧鍾。
掀開被子,走下床的時候腰股間傳來一陣酸痛幾乎讓他腳下一軟。
他歎了口氣:\"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被楚嶼弄死在床上。\"
越星疏進了廚房,打開冰箱裏麵除了自己半個月前放的幾顆雞蛋外什麼都沒有。
\"楚嶼真他媽該被餓死。\"越星疏小聲罵了一句,換了衣服出門買菜去了。
其實每次買菜讓他挺頭疼,市郊的別墅區幾乎沒有賣菜的地方,他跟楚嶼交涉過,能不能請一個做飯的阿姨,楚嶼拍了拍他的屁股當機立斷拒絕了:\"你穿著圍裙的樣子,很色情。\"
越星疏當場差點把鍋鏟扣到楚嶼頭上,卻被楚嶼捏住了手腕,把他壓在灶台上,耳邊惡劣地吹了一口氣:\"細腰翹屁俏寡婦。\"
這是他們之間為數不多的調情,下流粗俗。
楚嶼的溫文爾雅和細心隨和永遠都是留給情人的。
越星疏提著大包小包回來的時候楚嶼還沒起床,他手腳麻利煎了個雞蛋,炒了點黑椒雞胸肉和杏鮑菇,旁邊還放了幾朵焯過水的西蘭花。
其實他還會烤麵包,隻是今天時間有些來不及了。
把順道買的全麥麵包複烤了一下,到了一杯脫脂的牛奶放在餐桌上。
楚嶼這個人龜毛又潔癖,吃飯挑,睡覺挑,衣服也挑。
越星疏去敲了敲他的門,聽到裏麵有起床的聲音,他換了衣服拿著車鑰匙出門了。
菜市場的包子挺好吃的,他曾經給楚嶼帶過,被楚嶼連塑料袋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越星疏搖了搖頭,再難伺候的少爺他也伺候這麼久了。
這麼多年,隻要越星疏不出差,他幾乎是每天第一個到公司的人。
樓下保安大叔都覺得這小夥長得帥氣還勤快,想給他介紹對象。
\"小疏啊,回來啦?\"保安大叔衝著越星疏打了聲招呼。
\"昨天回來的,李叔吃過早飯了嗎?這個是我今早買的包子,給你墊巴兩口?\"越星疏把包子塞到李利成手中。
楚嶼已經習慣了越星疏每天給他整理好一天的安排,越星疏出差不在的日子裏也要他發郵件給自己安排。
若是有什麼遺漏,自然免不了一頓痛罵,開會當著所有中高層的麵罵,甚至會把文件甩到他臉上:\"幹不了就滾!\"
越星疏已經習慣了,他隻會默默撿起地上的文件然後再道歉。
剛開始大家以為越星疏幹不長,卻沒想到他一堅持就是五年。
後來與山傳媒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多,楚嶼罵他罵的少了,但也從來沒給過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