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聽到宋清辭的聲音從屋裏傳出來,驚訝地看向傅三爺。

他的眼神仿佛在問,宋清辭怎麼會在三爺內室之中?

傅三爺也想知道,掀開簾子,帶著傅安走進去。

宋清辭從床下鑽出來,身上弄得有些狼狽,鼻尖上也有一抹土,她自己卻不知道。

傅三爺:“……尋寶?”

“不是,是鬆子!”宋清辭赧然地道,“鬆子藏在三爺床下,我進來抓它回去染毛……打擾三爺了。”

傅三爺被她的樣子逗笑,摸了摸自己鼻尖,“這裏。”

宋清辭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地問道:“三爺鼻子怎麼了?”

傅三爺樣貌極好,五官之中每一樣都經得起單獨打量。

他鼻梁高挺,鼻子輪廓線條流暢。

這麼好看的鼻子,怎麼不舒服了?

沒事,有她在啊。

“你。”傅三爺忍俊不禁,“髒了。”

宋清辭:你才髒了呢!

她心裏反駁過之後,才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抽出帕子擦了擦鼻子。

傅安主動跟她開口道:“宋姑娘剛才說什麼?”

年紀輕輕,耳朵就不好用了?

他難得對自己態度還不錯,宋清辭知道,那是看在錢的份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

不過她不和傅安這樣的狗腿子計較,她還是得看自己三舅舅的麵子,不是嗎?

以後傅三爺成為遼東一霸,她娘的生意,是不是就可以壟斷遼東?

這裏豐富的物產可以借助宋家強大的運輸和貿易能力輸送到全國乃至出口關外甚至海外;外麵的東西也能運送進來,豐富遼東百姓的生活。

這樣利國利民,其次也賺錢的生意,何樂而不為?

最多,就是前期稍微投資那麼一點點。

宋清辭發現,她不愧是她娘的女兒,滿腦子的生意經。

這會兒暢想美好未來,她已經開始興奮起來。

所以,她一定得說服傅三爺,把周邊的這些山頭都拿下來。

之前她怎麼也沒想到,可以趁著暴雨進行一輪大洗牌。

“我說,我有錢。”宋清辭道。

在傅三爺麵前,不必再藏著她那三瓜倆棗。

“十萬兩,夠不夠?”她直接亮牌,“如果不夠的話,我可以讓我娘再給點。銀子不是問題,最重要的是救人。”

她人美心善。

生意賺錢,隻是對她做好事的一丟丟回報而已。

宋清辭甚至已經開始做美夢,她幫傅三爺把這樁事情做成,打通了遼東的運輸網,就當成她這幾年在遼東的收獲了。

找什麼男人啊!

她以後要跟姐姐一樣,做個叱吒商場的女強人。

哦,不,姐姐現在去找男人去了……

難道她要接手家裏生意了?

宋清辭又沒出息地慫了。

“十萬兩?不夠?”傅安被宋清辭的財大氣粗震驚到了。

十萬兩還不夠?十萬兩都夠西北軍鎮壓一次中等規模的敵軍來犯了。

他知道宋家富裕,但是他沒想到,宋清辭在宋家地位如此之高,開口就是十萬兩銀子,並且還說“不夠還有”?

她到底,值多少錢?

“不夠我娘還會給的。”宋清辭道。

這個傅安怎麼回事,總插嘴。

她要和傅三爺說話呢!

“三爺,雖然他們落草為寇,但是和咱們淮山上的人一樣,有心不好的,但是大部分還都是好人。他們跟著壞人,容易學壞,還是讓他們跟著三爺,做個好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