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跡不好擦。”風尋較勁,“奴婢要把它給擦幹淨。”
宋清辭:“……都滲到磚頭裏了,你不要費力氣了。”
風尋卻看著不順眼,非要磨掉一層才罷休。
宋清辭這榆木腦袋,後知後覺地想起治病救人之外的事情。
“風尋,剛才我光顧著救人了,沒聽他們說,為什麼會受這樣的重傷。你聽到了沒?”
那年輕男子的傷,是利器所傷,傷口平整。
如果對方力氣再大些,武器再鋒利一些,恐怕他這條胳膊就直接被砍了下來。
這到底是什麼深仇大恨啊!
風尋肯定地道:“沒提,他們就沒提怎麼回事。而且晚上奴婢去隔壁借蒜頭,打聽了三家,都沒聽說過呢!這到底是不是山上發生的事情啊!”
這都快要出人命了,消息傳得這麼慢?
怎麼都覺得哪裏不太對。
而且,打架鬥毆不是雙方嗎?
難道就這一方吃了大虧,對方全身而退?
否則,對方不用包紮傷口?
而且,送他來的那些人,情緒怎麼能那麼穩定?
吃了虧,不得殺紅了眼,去把場子找回來?
宋清辭光顧著救人,救人之後隻覺得累得不想動,竟然完全忘了去想前因後果。
“等回頭,您問問三爺。咱們這叫什麼來著?先看到月亮……”
“近水樓台先得月。”
“對對對,奴婢學的不錯吧。您教那些孩子的時候,奴婢也都聽著呢!”風尋一臉得意。
她對自己太滿意了。
“而且,瑾月不是說了,要讓三爺來找您說拜師的事情嗎?放心,三爺一會兒就來了……算了,奴婢不擦了,奴婢去燒水煮茶去!再撿一盤點心來……有些碎了的不完整的,奴婢就撿了給東子送去,順便打探一下消息。您和三爺問,奴婢和東子問,咱們這叫……”
“雙管齊下!”
“對對對,還得多讀書,說起話來都好聽。”風尋風風火火地出去忙活了。
宋清辭哭笑不得。
這一天天的,她忙著製藥,看病,帶孩子,八卦……別說也挺充實的,都沒空想家了。
傅三爺果然來了。
不過可能因為太晚,他沒進屋,隻站在門口,掀開棉簾子和宋清辭說話。
傅三爺想,他今日這要求,有強人所難的嫌疑。
但是對女兒,他確實束手無策,也隻能趁著宋清辭還在山上,厚著臉皮來求她幫忙。
他到底不好意思直接開口,便找了個話題道:“你的小雞,孵得怎麼樣了?”
宋清辭聞言有些沮喪:“沒孵出來,怕是要浪費這批種蛋了。”
她其實挺認真了,但是還是不行。
不知道傅三爺是不是被人騙了,其實蛋裏根本沒種?
但是這話,顯然不能當著傅三爺說。
“那我改天再給你送一些來。”
“不用不用。”宋清辭連連擺手,“我自己找就行。三爺那麼忙,不用理會這點小事。”
傅三爺笑笑,這才說起瑾月拜師之事。
“我看她現在確實是對學醫很感興趣,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一時心血來潮。我想著,也不用定下什麼師徒名分,隻要她來的時候,你稍微指點指點她就行。就像你現在正在做的這般……別給你添太多麻煩。”
宋清辭:聽聽,這話說的,讓人心裏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