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可別學奴婢,著急。奴婢就是找個靠譜的人搭夥過日子,就是選錯了,以後再換。您和三爺,可別那麼著急……”風尋忍不住道。

宋清辭聞言幽幽地道:“現在連你,都要把我和三爺放到一處說了嗎?”

“夫人都願意……其實奴婢也挑不出三爺什麼毛病。奴婢隻是有點擔心您。”

“擔心我什麼?”

“擔心您太投入了。”

“那應該不會。我和江景初,難道我還不算拿得起,放得下?”

“算。但是您多難受,奴婢雖不知道全部,卻能比別人知道得多一些。”

不是不喊疼,就真的不疼。

別說是人了,就是條狗,陪伴了那麼多年,也有感情。

不留戀,不代表沒有受傷害。

“姑娘,談感情,傷筋動骨。所以,您悠著點,反正咱們一時半會也走不了。”

宋清辭哭笑不得,“我沒有想法的。快去吧,東子在等你呢!”

果然三人成虎,現在連風尋對她和傅三爺關係的期待,都開始轉變了。

傅三爺不合適的。

就不說輩分,年齡,就說閱曆,那是單純如白紙的她,能匹配得上的嗎?

傅三爺曆盡千帆,無論感情還是其他。

這樣複雜的男人,她無法掌控。

雖然她沒有娘的手腕,但是她有娘的夢想啊!

她也希望,能找到一個對自己言聽計從的男人。

不用多好,但是要是她一個人的,不需要用任何手段,不用費任何心思,也根本不用擔心他會背叛婚姻和感情那種。

傅三爺,不是她能掌控的男人。

宋清辭的目光落在屋裏的長棍上。

上百斤的兵器,在手尚未痊愈的情況下都能輕鬆掌控,可想而知,全盛時期的傅三爺,鋒芒畢露,定然也是力能扛鼎的英雄人物。

更重要的是,傅三爺從未顯露過。

他太沉穩了。

宋清辭堅信,傅三爺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已經讓自己驚豔的實力,相對於他的全部實力來說,不過是冰山一角。

她甚至覺得,這般強悍內斂的男人,現實中絕無僅有;就連想象的時候,都覺得奢侈。

她這條小鹹魚,除了有點錢,一無所有,憑什麼去肖想人家?

再說,錢也不是她賺來的。

她就是一條米蟲。

隻不過,現在特定時期,在淮山上,相對於淮山上的姑娘,她多見了一些,所以顯得還算體麵。

所以眾人才會矬子裏拔高個,拿著她去匹配無人配得上的傅三爺。

不對,話也不能這麼說。

她比山上的姑娘,也不見得強。

雖然她見過上麵的世麵,可是下麵,同樣也是世麵。

她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人,也沒什麼比人好的。

宋清辭往身上撩水,水花的聲音,打斷了她的遐思。

算了,不想了。

不管別人怎麼說,她自己心裏要有數。

不能因為別人都覺得她和傅三爺相配,就自己也飄了。

忽然一陣風吹進來,後背涼颼颼的。

與此同時,還有鬆子特有的用爪子撓門的聲音。

“鬆子?”宋清辭回頭。

結果鬆子進門後又把門縫合上,跳起來竄到房梁上,隻留給她一道快到模糊的黑影。

宋清辭笑罵道:“又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