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子的身形掩在房梁之後,隻露出半截尾巴嗎,並不說話。

“還跟我生氣呢!”宋清辭主動“求和”,“但是你也有錯啊,犯錯還不讓人說啊!我辛辛苦苦孵出來的小雞崽兒,還沒喜歡夠,你上來就給我吃一隻……”

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終於成功孵出三隻小雞。

宋清辭喜歡的不得了。

隻可惜其中一隻先天不足,宋清辭也無計可施,活了兩日之後到底沒熬過去。

鬆子從外麵回來,看見小雞很激動,直接吃了一隻。

宋清辭心疼得不行,把它給罵了。

鬆子也委屈。

它還以為,那是宋清辭替她準備的零食呢!

原來不是。

而且還挨罵了,它也有脾氣的好嗎?

不理不理。

宋清辭喂它東西,它也不肯吃。

它又不是自己找不到吃的。

事情過去兩天了,鬆子表示它還沒有被哄好。

就算宋清辭舉白旗,態度也應該更好一點。

不理不理,自己玩。

宋清辭:“鬆子?小鬆子?最可愛的小鬆子?”

見鬆子還不理她,宋清辭祭出殺手鐧,“你要是再不理我,我就給你起外號了。我真的會起的!”

鬆子想起金戈那個響亮的外號——大拿,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原諒宋清辭吧。

它忘了自己嘴裏還叼著東西,張嘴“吱吱”幾聲。

“啪嗒——”

什麼東西落到了浴桶裏。

宋清辭被濺了一臉水,下意識地以為是鬆子和她胡鬧,抹了一把臉伸手去抓它。

結果這一抓,手心觸感冰冷黏膩,宋清辭直覺不對,低頭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啊啊啊啊啊啊——”

她的喊聲,驚天地泣鬼神,半個淮山的人都被她喊醒了。

那是一種驚恐到極點,無法控製的尖銳的喊聲。

風尋出去找東子,鞭長莫及。

雖然有之前生辰那日的“教訓”,但是傅三爺還是第一時間衝進房間。

宋清辭整個人已經從水裏站起來,光潔的後背甚至挺翹的臀部都一覽無餘。

傅三爺大驚,轉身欲躲。

但是宋清辭抱胸整個人都在發抖,還在持續地尖叫,一動不敢動。

她的樣子不對。

傅三爺沒有猶豫,衝到床前猿臂一撈,把被子抓到手中,然後披在宋清辭肩頭,連人帶被子,把她從浴桶裏給“薅”了出來。

被子下麵沾了水,貼在腿上很不舒服。

但是宋清辭卻仿佛感覺不到。

她甚至忘了自己現在沒穿衣裳,死死地抱住傅三爺,兩條小腿勾住他膝蓋,整個人趴在他懷中瑟瑟發抖。

她這會兒,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

她怕蛇,很怕很怕。

所以一條蛇突然從天而降,落到浴桶裏,還被她握住……

這種驚恐,是她之前二十一年從未有過的體驗,直擊大腦,靈魂都在顫抖。

傅三爺一動也不動。

他出來匆忙,身上也隻穿著薄薄的中衣。

這會兒衣裳已經徹底被小姑娘身上的水打濕。

這不要緊。

要緊的是小姑娘,死死摟住他脖子,身體緊緊貼在他身上。

傅三爺甚至都不敢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