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連擺手:“我不行,我不能沾酒的。”
“怎麼,喝酒會現出原形?”白老太太不吃她那一套,“咱們女人,比他們男人什麼都不差,喝酒也不差。不信你問問那些老不死的,哪個敢跟我喝?”
她指的是隔壁桌。
隔壁桌的老爺子們,沒有敢應戰的,反而笑著恭維白老太太的酒量。
宋清辭:“您老人家厲害著呢!我不行,我哪兒能跟您比呢!我喝口酒,今天就得鑽到桌子下麵,大過年的,就別讓我丟人現眼了。”
白老太太還想說什麼,那邊傅三爺站起來了。
“姑奶奶,她確實不能喝,我幫她敬您一杯。”
山上的人,無論長幼尊卑,都喊她一聲姑奶奶。
白老太太道:“我們女人喝酒,有你什麼事兒?你坐下。”
宋清辭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非常想笑。
沒想到,還有人敢撅三爺。
“她喝酒身上起疹子,真不是鬧著玩的。”傅三爺又道。
宋清辭瞪大眼睛。
不愧是三爺!
腦瓜子轉得也太快了,她還沒反應過來呢,他瞎話都編好了,而且聽起來合情合理。
就是這個理由,似乎把兩個人的關係拉太近了。
喝酒起疹子這樣的事情,是傅三爺該知道的嗎?
不行,不能讓曖昧繼續發酵,否則她估計就沒臉待下去了。
宋清辭覺得自己小腦袋瓜轉得也挺快。
她飛快地道:“我從小就這樣,小時候三爺是看著我長大的。”
眾人:???
白老太太瞪了宋清辭一眼:“你幾歲,他幾歲?他統共比你大六歲,看著你長大?我還沒老糊塗呢!”
“真的真的。”宋清辭說得有鼻子有眼,“我娘和三爺很早就認識,是朋友。”
“那我要是你娘,現在來得撓花他的臉。她把女兒托付給他,他對你做出禽獸之事來。”
宋清辭覺得自己現在是越描越黑。
她弱弱地道:“沒有,沒有,三爺沒有對我做禽獸之事……”
可憐的三爺啊。
以及她對天發誓,這絕對不是她本意。
傅三爺卻麵色淡淡,顯然沒有把這些放在心上。
“你說你,年紀也不小了,過了年……”
“二十二了。”宋清辭弱弱地伸出兩根指頭。
在白老太太的威壓下,她覺得自己就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小菜雞,比滾滾還不如。
“我二十二的時候……可不想你這麼傻。我十二就知道男人靠得住,母豬能上樹。”
“別說,我還真見過豬上樹的,就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母豬。”宋清辭尷尬地笑笑。
她心裏瘋狂吐槽,我們能不能換個話題啊!
能!
你們不換,我來換!
“今天這排骨燉得真軟爛,您多吃點。”
白老太太又瞪了她一眼,“真是沒出息!”
“我要是有出息,也不能被人逼到山上,是不是?”宋清辭小聲地道。
我都自揭傷疤了,再說下去是不是就不禮貌了?
求放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