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來這大溪村小半個月,對這兒的情況了解的也差不多,本想著去縣城裏看看能做點什麼生意,但礙於目前是文革時期,所以隻好再等等機會。
沈大家。“奶奶,沈雲舒天天拿喝的水洗澡,真的是浪費,二叔也不說說她。”沈雲紅是一天不嚼舌根子都難受。
“這小妖精還搞地主那一派啊,不行我得說說她。”陳紅霞聽了,覺得真是浪費,沈林軍有那功夫挑水,還不如多掙點工分孝敬她呢。
沈雲紅挽著陳紅霞的胳膊就往沈林軍家走去。
“老二家的,雲舒在家嗎?”還沒進門就看見沈雲舒她媽在水缸裏舀水。
“是媽啊,你問小舒啊,她在屋裏頭。”雖說李秀琴看不慣自己這個婆婆,但一直以來也沒有撕破臉麵,現在人家也就客客氣氣問問孫女,自己也不好趕人家出去。
沈雲舒在房裏聽見外麵似乎有人在叫自己,於是便收拾好準備的換洗衣物朝屋外走去。
“雲舒啊,聽你姐說你最近都是在家洗身子的啊,咋不去村頭那條河裏洗了啊?”陳紅霞眯著眼看著沈雲舒。
“哦,這不是最近天涼了嘛,我擔心她凍著了。”李秀琴在一旁解釋道。
“這有啥的,我都去那洗,村裏好多姑娘都在那洗,更何況洗好了還可以順便把衣服也洗了。”沈雲紅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然後悄悄拽了拽陳紅霞的袖子說道。
“是啊,咱農村人身子沒那麼嬌貴,又不是縣城的小姐太太的,再說了,雲舒,你這天天用家裏的水洗,多費啊,你爸也不容易每天挑水,你說是不?”陳老太婆“苦口婆心”地說。
沈雲舒也不想再和她倆在這掰扯,正好今天天還挺熱,想著就去河邊洗得了。這個年代的河水還沒被汙染的那麼嚴重,順便去欣賞一下河邊的風景,舒舒心。
大溪鄉村頭的河水很清澈,村子裏的人都愛上那洗澡。男人們都是傍晚忙完活去,女人們就基本上是白天回家吃完早飯就去了,錯開時間段,一般情況下是沒什麼大問題,就算有想動歪心思的人也沒那能力,村裏有安排人輪流值班,被抓住那可就真是丟臉丟到家了。
沈雲舒拿著換洗衣物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剛入水時有些涼,不過到後麵就好多了,還挺舒服,在家洗確實沒這方便,除非是進空間洗。
沈雲舒突然看見不遠處有團黑乎乎的東西,感覺像是個男人,心想:沒這麼衰吧。她穿好衣服跑過去查看,果然是個人,像是溺水了。她試探了一下鼻息,還好還有氣息,沒死,於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把他拽上岸。
這邊,沈雲紅正好洗完,準備把自己的髒衣服丟給沈雲舒洗,遠遠看見沈雲舒好像拽著個男人。沈雲紅心生一計,“雲舒,雲舒,你洗好了嗎?咱一起把衣服洗了唄。”那聲音巴不得全村的人都聽見。
在一旁的大姐大媽們抬頭往沈雲舒的方向望去,正中沈雲紅的下懷。“哎,劉姐,我妹拉著的那是個男人嗎?”沈雲紅一臉疑惑地問著身邊的大姐。“好像是吧,雲舒她……”王姐不敢繼續往下說。
“老天爺,是哪個天殺的敢偷看我妹洗澡!”沈雲紅裝作生氣的樣子就往沈雲舒的方向跑去。不明原由的大姨們也趕了過去,畢竟誰也不會錯過八卦。
“該死!”沈雲舒低聲咒罵一聲,這個年代發生這種事真的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啊,沈雲紅眼真尖,眼前這個男人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
“雲舒,發生什麼事,這人是誰啊?”沈雲紅往前湊了湊,想看清這昏迷的男人長相。
“哦,沒什麼,就發現一個落水的人,瞧著不像是我們村的人,而且他好像受傷挺嚴重的。”沈雲舒臉上毫無波瀾,這個時候越慌亂就越容易被人抓住小辮子。
“那,那他有看見你的身子嗎?”沈雲紅真的不嫌麻煩事大。在一旁圍觀的大姑大姨們一聽,心裏都有些小心思了,一個姑娘家的在河邊洗澡,現在身邊還有個昏迷受傷的男的,這事誰知道是咋樣的。
“沒有的事,你們看他那樣子能看見啥,現在都還昏著呢。”沈雲舒不慌不忙地說。
的確,這個男的躺在地上,要不是沈雲舒說沒死,大夥以為已經死了呢。
“那,那這……”沈雲紅剛想張口再說些什麼,就被沈雲舒堵了回去。“堂姐,你看要不咱倆把他扶回村,找個齊醫生給看看,這總不能不救吧。”沈雲舒說。
“我可沒那力氣,我回去讓二叔來吧!”沈雲紅見計謀沒成功,沈雲舒還想讓自己出力,她可不傻,就撂下話往回走。人群也散了,畢竟隨便帶一個男的回去,這被村裏人看見或者自己男人看見都不好解釋。
沈雲舒見狀,隻好把男人拖到樹下,等人都沒影了,才開始檢查他的傷口。身上沒有什麼很嚴重的傷口,就是腦袋上的傷有些厲害,她悄悄從空間裏拿出一些外傷藥,然後再看看有什麼方法可以把他運到齊醫生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