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舒正想著怎麼把男人搬回去,就聽見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小舒啊,怎麼了,我聽雲紅說你撿了個男人,這好端端的洗個澡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沈林軍焦急地問道。
“沒事,爸,我也不清楚他是誰,就是看見他在河邊,然後受傷昏迷了,這咱看見了也不能見死不救是不?”沈雲舒趕緊解釋道,自己老爹也不會再多說什麼。
“哦,這樣啊,確實,那爸幫你把他背到齊醫生家吧。”沈林軍說完就把男人扶起,準備背著他。“行,爸,那咱走吧。”沈雲舒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跟上沈林軍。
兩人估摸著走了十多分鍾就到了齊醫生家,這個齊醫生本來是在城裏教中醫的,被安排到了大溪村,這不大夥有個頭疼腦熱的毛病都會去找齊醫生看看。
“齊醫生,齊醫生在家嗎?”沈林軍的大嗓門在大溪鄉也是數一數二,還好他這人脾氣好,不然和他吵架聲音都蓋不過他。
“咳咳,在呢,老沈啊,這是怎麼了,這人怎麼傷的這麼嚴重?”齊醫生剛走出家門就看見沈林軍背上的男人。
“哦,齊醫生,這人是我們在河邊遇到的,他已經昏迷不醒了,我們尋思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就把他帶過來讓您給看看。”沈雲舒答道。
“那趕快,趕快扶進屋裏,我看看。”齊醫生催促沈林軍把男人扶進屋。
齊醫生從上到下給他查看一番,傷口該包紮的包紮,也給把了脈,檢查了一些頭部的傷,說到:“沒什麼大事,就是這腦袋裏有血塊,可能會有後遺症,我給抓了藥,你們拿回去給他熬了喝。”
沈雲舒對沈林軍說:“爸,這人我看也不是咱附近村子的人,這一時半會也不會醒,要不……”
“小舒,咱把他帶回咱家吧,也怪可憐的,受這老些傷。”沈林軍撓了撓頭說。
沈雲舒也是這麼想的,反正人也救了,總不能趁他沒醒又把他給撇了。
沈雲舒付好給齊醫生的診金,就和沈林軍帶著男人回自己家去了。
李秀琴見父女兩人帶回來個陌生男人,趕緊小跑過去,“這怎麼了,趕緊扶進屋。”
沈雲舒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李秀琴說了一遍,“媽,我和爸就把他帶回來了。”
李秀琴點點頭說:“嗯,這做的對,不像沈雲紅那些人,見死不救的。”
沈雲舒幫著李秀琴把偏房收拾出來,然後沈林軍將男人扶進去,三人就這樣將男人安置在自己家。
傍晚沈雲舒回家時,李秀琴站在門外等著,一臉著急,“小舒啊,他醒來了,但是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沈雲舒進屋看見男人靠在床邊發呆,她走過去給他倒了杯水問:“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木訥地看著沈雲舒:“不記得了,這是哪?”
沈雲舒扶額,“這是我家,那你還記得你是哪人嗎?你怎麼會受這麼多傷?”
得到的答案還是一樣,一問三不知。
沈雲舒為難地看向爸媽,沈林軍看了眼李秀琴,李秀琴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這一家人都陷入了沉默。
“我可以留在這嗎?”男人艱難地直起身子問道。“額,可以啊,你現在的這個情況還是要好好休養。”沈林軍一口答應,李秀琴還有些擔心這樣把一個不認識的人留宿在自己家,但看著男人也不像是壞人的樣子心也就稍稍定了下來。
沈雲舒尋思還是要給男人取個名字,總不能哎,那個的叫吧。“那要不你叫阿蘇吧,希望你的記憶趕快恢複吧。”
“阿蘇,我喜歡這個名字。”男人看著眼前的這個姑娘,白皙小巧的臉龐,一雙漆黑清澈的大眼睛,漂亮到讓人心悸。
“那行,我去做飯,你大哥和大嫂就快回來了,阿蘇的藥也快熬好了,小舒你去給他拿來。”李秀琴趕緊去廚房做飯了,這外頭太陽都落山了。
沈林軍和沈雲舒也離開了阿蘇的房間,阿蘇低頭喃喃道:“阿蘇,小舒,好聽。”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和這個家有了不可分割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