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祿帶著兩個小的從李長富家出來,在大街上溜溜噠噠閑逛,蕭寶和小丫頭上各戴了一頂用柳枝編織的柳環。
“爺爺看~,那是不是我爹。”小寶指著村口位置。
李長祿正與村裏的一人閑話,順嘴敷衍道,“寶看錯了,你爹要晚上才回來,現在才後晌。”
“看著像你家春生。”那麵向村口的老漢也一同說道。
李長祿這才回頭,仔細向村口看去。
這一看,還真是他家春生。
他起身連忙向著村口走去,在看到春生後麵還跟著兩個後生時,他加快腳步跑了過去。
看到小兒子在那後生的背上,“怎麼了這是?傷哪了?”
李春生趕緊說道,“二弟不小心被半條椽子砸到腳了。去醫館看過了,大夫說沒傷到筋骨,已經敷了藥,在家好好養著就行。”
李長祿聽到沒傷到筋骨,心放下一大截,“哦!走,趕緊回家。”
陳金山背上的李秋生說道,“爹,我沒啥大事,養幾天就好了。”
李秋生額頭沁著冷汗,唇色發白。
“知道!知道!”
幾人還沒到家,家裏的人已經都迎了出來。
她們聽到小寶說,李秋生受傷了,屬實嚇得不輕,賀氏更是差點直接軟在那裏,兩隻眼睛紅通通,嘴裏直念叨,“怎麼辦?怎麼辦?”
蘭芽看著六神無主的賀氏,寬慰道,“二嫂你先別哭,咱們先看看二哥傷勢如何。你一哭二哥該擔心了。”
陳金山將人直接背到了李秋生房間的炕頭,將他的腿放平以後,就在李長祿夫妻倆的招呼下,去院外歇著喝水。
實在是耳房的屋子太小了,人多,站著不方便。
許氏得知兒子傷勢不重,這才有心思招待陳金山兄弟倆。
一旁的李春生拿著大碗猛灌半碗水以後,緩息道,“娘,爹,這次多虧了金山兄弟,要不是他用胳膊擋了一下,那椽子掉下來直接就砸到二弟頭上了。
這一路上去醫館、回家,都是陳家兄弟幫著兒子輪替著背著二弟。”
當時他在房頂拆房,陳金山踩著梯子上了半截,有根椽子突然脫落下去,眼看就要砸到下方不遠處的秋生,陳金山眼疾手快用手臂順勢撈了一下。
秋生聽到聲音猛然後退,但還是被砸到了腳。
李長祿感激的向著陳金山兄弟道謝,“好後生,這一路多虧了你倆。這恩叔記下了 ”
陳金山,“大叔不必記掛,這事誰遇上都會搭把手的。”
“對,我大哥說的對。”一旁的陳銀山一邊說一邊目光向著李秋生的房間掃去。
許氏在一旁暗暗吩咐小王氏,讓她去準備飯菜。
……
房內李秋生看著賀氏淚眼汪汪的樣子,呲牙一笑,“媳婦別哭,沒啥事,就是腳傷了養幾天就好了。”
賀氏拉過一個長條枕頭,將它倚在李秋生腰後。
“少說些話吧!好好歇歇。”
蘭芽不放心,一直注視著李秋生的腳傷。
那右腳看樣子腫得老高,用棉布裹著,也不知裏麵是個什麼情形?
李秋生察覺到一旁一言不發的妹妹,“蘭兒別擔心,二哥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