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後的清晨,空氣是那麼新鮮。
蘭芽推開窗戶,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心情都跟著好了不少。
“姑姑,吃飯飯。”
蘭芽看著窗外的小丫仰著頭看著她。
“好,知道了!”這通底的窗戶一開,她都能直接跳出院外了。
蘭芽下地穿好鞋子,走到院外拉起小丫的手走進廚房。
“娘怎麼不喊我一聲。”看著一旁的小王氏叫了一聲,“大嫂。”
許氏用腰上的圍裙擦了擦手,“昨天下雨,今早都沒事幹,起那麼早幹嘛?”
蘭芽又問,“大哥和爹去鎮上了?今日就不能歇一日工嗎?路上露水重,到了鎮上鞋襪褲子肯定全濕了。”
“咱莊戶人賺的辛苦錢不都這樣?哪那麼多時間去歇著。你二哥這是沒辦法了,才歇著的。”
小王氏將小米粥盛好,“娘,吃飯吧!”
今日她也起的晚了。
“快吃吧!就剩你們三個沒吃了。”許氏催促著蘭芽幾人。
早飯過後,蘭芽不擅長與人閑聊,早早的回了屋子做起了她的繡活。
院中隻留下婆媳三人,與一旁玩耍的兩個孩子。
小王氏將昨晚收進屋裏的蘑菇重新拿出來晾曬。
經過一晚,蘑菇已然不再新鮮,甚至隱隱有些爛掉的跡象。
小王氏蹲在那裏仔細的挑揀著,她時不時的叮囑小寶幾句。
“小寶娘過來,娘有話與你們說。”
小王氏起身拍拍手,“啥事啊娘?要不要喊蘭兒。”
“不用,讓她繡她的,咱們說咱們的。”
小王氏看著許氏鄭重的神色,心裏有了七八分猜測。
她快速走到桌前坐好。
賀氏看著二人,心裏不由的跟著緊張起來。
不會是公婆知道了昨天的事要訓斥她吧?
許氏先是看著小王氏,“你嫁到這個家也有七八年了,福沒享到,倒是跟著春生吃了不少苦。”
小王氏,“娘說的這是啥話?有公婆和春生這麼待我好,苦些也值得,再說如今咱家的日子不是已經好起來了嗎?”
“是好起來了,可是小寶也長大了,這個家也該分了。”
“娘~”
許氏止住小王氏張口,“聽娘說,昨個夜裏我和你爹已經商議過了,決定秋後就給你們分家,這事已經這麼定了,你們心裏有個準備,知道就行。”
小王氏,“娘可是因為我昨日生氣,才想要分家?如今你和爹的身子骨還都硬朗,這時候將家分了,讓村裏人會怎麼看我與春生?”
哪有父母健在,就早早將家給分了的,早早分家的哪家不是因為長者不慈,幼者不孝。
這不是明晃晃的告訴村裏人,她這做大兒媳的容不下公婆?
許氏歎息一聲,“你這孩子,心思怎麼這麼多,你看看咱李家,誰家不是早早就將家給分了?從你們爺爺開始,到你們大伯家不都是已經將家給分了嗎?
分家,是為了讓你們更加過好自己的日子,哪來的孝不孝?我的兒媳是我親自挑的,當然是最好的。”
賀氏,“娘~我不想分家,我不會理家務。”
她一直聽從慣了她人,讓她剛嫁人一年就當家做主,她怕不會過日子。
許氏看著缺乏主見的小兒媳,“不是還有秋生呢,你們小兩口有商有量的商量著來,實在有啥事拿不定主意,不是還有你大嫂他們和我還有你爹。
分家而已,又不是不在一個院子生活了。
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賀氏聽到動靜看著一瘸一拐的秋生走過來,“你咋出來了?早上院子濕滑。”
秋生坐到一旁對著賀氏搖頭,“沒事。”他的腳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大拇指的指甲蓋掉了,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長出來了。
“娘要分家?”
許氏看著二兒子,“是啊!你怎麼說?”
“我同意。”秋生一口答應道,他早就想分家了,老是拖累大哥一家,他的心裏也過意不去。
“那就這麼說定了,晚上你爹回來,我和他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