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陳氏雙眼亮晶晶的,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嘴,好半天才平複好自己的情緒,“你剛剛說的是真的?那個瑾公子就是齊王?”
“那能有假?我怎麼也不敢用齊王開玩笑啊。”
“天啊天啊天啊,沒想到名震天下的齊王居然跟我們同吃同住了將近一個月,這齊王也不像傳言中那般凶殘嘛,”說著,她又突然長歎了口氣,頗為遺憾的樣子。
“怎麼了又?”許老二問道。
“我總覺得瑾公...不是,齊王對小魚有點什麼,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果然是我想多了,齊王是什麼身份啊,怎麼可能看得上咱們這樣的人家,真是可惜了。”
“我們小魚怎麼了?小魚優秀的很,就算齊王願意我還不願意呢,這種人家的後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我隻希望小魚能開開心心平平安安就行了。”
陳氏點點頭,也是這個理。
兩人勾著頭壓著聲音,許婆子咣當一下把門推開,“老二!你敢打你媳婦兒給我試試看!”
門一推開,夫妻倆正頭挨著頭,好像要幹那檔子事一樣,嚇得許婆子又咣當一下把門給關上。
“去去去!我家老二和他媳婦兒關係好著呢,什麼打媳婦兒,成天就知道瞎叨叨!”
許婆子有些尷尬,年紀一大把還聽兒子的牆角。
圍觀的人咦了一聲,打趣了兩句這才散開。
顧白蹲在角落裏,好半晌才轉身離開往門外走去。
明瑾川的動作很快,其他城池的大夫下午就都被送了過來,晚飯前就全部培訓完畢又送了回去,順便每個人都拉了兩大馬車的藥草。
外麵的情況漸漸穩定了下來,隻是許之魚的情況卻有些不甚明朗。
大概是因為前些日子熬的太狠,一鬆懈下來身體的免疫力就徹底崩盤,第二天許之魚就爬不起來了。
剩下的時間她總是渾渾噩噩,隻隱約感覺有溫熱的湯藥喂到了自己的嘴裏。
是誰,這麼溫柔?
她想睜眼,卻怎麼也睜不開,頭疼欲裂。
‘小錢,能不能給個特效藥什麼的啊,我好難受啊啊啊啊!’她在心裏瘋狂叫囂。
【宿主,看你難受我也很難過,可是我也愛莫能助呢。】
‘呢你個頭,要你有屁用,幹啥啥不行,趕緊的,別讓我發脾氣!’許之魚身體不舒服,脾氣就不怎麼好,以前在急診帶實習生時候的習慣就帶了出來。
小錢被罵的支支吾吾,想到以後還得讓宿主給自己打工,好像也不能得罪的太死,【那好吧,我給你特效藥,但是以後我需要幫助的時候你也要幫我哦。】
許之魚眼皮一跳,總覺得小錢這話說的有坑,可這個時候能讓她舒服就再也顧不上其他了。
於是她一口應了下來。
【宿主請查收特效藥,未來半個月禁止宿主抽到特殊獎勵,望知悉。】
許之魚拿出藥先給自己打了一針,又把之前的抗生素拿出來吃了下去,大概是古人的身體沒有接觸過西藥的洗禮,這藥意外的有用。
用藥過後半個小時,她就能感覺身體舒服了不少,剛剛是渾身上下無一不疼,現在感覺神清氣爽,甚至還能出去打一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