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忙不迭的點頭。

“那青樓楚館呢?”

“...”他聽到了什麼?青什麼楚什麼?

許姑娘是在開玩笑的吧?

然而許之魚臉上半分都沒有玩笑的意味,反而還挺認真,她是真的想要去青樓那種地方啊?

這怎麼能行,若是讓王爺知道了不得扒了他的皮!

等會...好像哪裏不太對。

流雲瘋狂的轉動的自己的腦袋瓜子,剛剛他是不是還說了一句也就比王爺差了那麼一點點?

他懂了!

“許姑娘放心,青樓楚館這種地方王爺絕對是沒去過的,王爺與人商談事情都在茶館酒肆,那什麼青樓楚館根本見都沒見過。”

他拍著胸脯保證,就差掏心掏肺了。

“你想多了,我又沒問他。”許之魚笑的狡黠,“你有沒有熟悉的青樓?帶我去看看?”

“...”噶?

流雲的腦子徹底短路了。

許姑娘說什麼?

要去青樓看看?

“果然是上不得台麵的,好好一個良家女子居然要去青樓看看。”譏誚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轉頭一看,果然不是冤家不聚頭,又是翠珠,一架馬車橫在路當間,車裏坐著是誰一目了然。

“流雲,哪來的狗吠,聽著吵得很。”許之魚聲音懶洋洋的,理都沒理翠珠,隻對著身後的流雲說道。

流雲自是認出了說話的丫鬟,猶豫了一下還是順著許之魚的話說道,“大概是哪家的狗沒拴好。”

翠珠氣了個仰倒,想要說些什麼,旁邊馬車的車簾被掀開,露出盛灼華一張豔麗芳華的麵龐,她像是沒看到許之魚,對著流雲說道,“流雲侍衛,好久不見了,上次還要多謝你遞來的信。”

流雲瞬間嚇出了一頭的汗,可他也清楚如今自己的立場,更明白自己以往錯的有多離譜,他朝著盛灼華拱了拱手,“參見灼華郡主,您言重了。”

許之魚聽著盛灼華這話裏有話的樣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誤會,輕笑一聲,“流雲,既然你與灼華郡主有舊要敘,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聊。”

說完,她竟是直接擺擺手,往前走去。

盛灼華當看不見她,她還不想看到對方呢,至於流雲的賬,之後再算。

流雲怎麼可能讓她就這麼離開,他麵色變了變,“灼華郡主,屬下奉命保護許姑娘,這就先行離開了。”

說完,也不等盛灼華再說什麼,朝著許之魚就追了過去。

盛灼華捏著車簾的手猛地收緊,呼吸都急促了些。

“郡主,這個流雲在幹什麼啊!他不是...”

“閉嘴!”盛灼華急聲打斷了翠珠,“流雲是瑾川哥哥的侍衛,他怎麼做事輪不到你說嘴!”

翠珠委屈極了,看著許之魚離開的方向死死的咬著唇,眼底滿是恨意。

車簾落了下來,盛灼華的聲音已然恢複了平靜,“走吧。”

區區一個許之魚而已,倒是個有點本事的,竟是把流雲也攬了過去,可這又如何,來日方長,隻要她一日是個村姑,就一日不可能與瑾川哥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