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魚在這邊聽著曲兒,還一邊和蘭媽媽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她倒是輕鬆自在,可一旁的蘭媽媽卻提心吊膽。

總覺得她好像有什麼陰謀一樣。

最後,還是蘭媽媽先沉不住氣,率先開了口,“許姑娘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到底想幹什麼?”

蘭媽媽才不信她真的就是來看看熱鬧,這小姑娘看著精的很,她開個青樓容易嗎,好不容易步入正軌這又遇上了瘟疫。

眼瞅著蒸蒸日上的生意又回到了原點,現在誰也不能在她的店裏找事。

斷人錢財猶如殺人父母!

蘭媽媽拿出了全部的心神來對待這個小姑娘。

許之魚也不再兜圈子,在這坐了這麼些時間,大概也看明白了這青樓的經營模式,當然了,晚上的還不太清楚。

蘭媽媽這人也算是能合作,“蘭媽媽是個爽快人,我也就不兜圈子了,我是想來跟您談個生意。”

蘭媽媽顯然不相信,一個小姑娘,在醫術上有點本事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還把生意做到了她們青樓來?

青樓能有什麼生意,難不成還要來給她樓裏的姑娘看病不成?

門外的流雲耳朵動了動,懷疑自己聽錯了。

許之魚從衣袖裏取出一個小瓷瓶,裏麵裝的正是之前做的玫瑰純露。

來之前她就想過了,純露的受眾隻有兩種,一個是有錢人家的小姐,可這種人如今她根本接觸不到,另外一種便是青樓裏的姑娘們了。

隻是這兩種受眾群體,選擇了青樓就意味著世家小姐就隻能放棄,畢竟那些世家小姐們是不可能和青樓女子用一樣東西的。

隻是眼下她沒得選擇。

“許大夫,你若是想給人看病出門大街上病人有的是,總不至於非要自毀名聲在我們這個地方費心思...”

聽著她這番嘲諷的話,許之魚並不生氣,她將手中的小瓷瓶打開,一股濃鬱的玫瑰味便溢了出來,蘭媽媽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弱,最後停了下來,她聞了聞空氣中這股奇特的香味,目光驚疑的看向了許之魚手中的小瓶子。

“這什麼味道?”

勾起了蘭媽媽的好奇心,許之魚便又哢噠一下,將小瓶子的瓶塞扣了起來,然後站起身,“我想了想覺得您說的對,我一個大夫,青樓裏麵也沒什麼我的用武之地,我就不打擾您做生意了。”

說著話作勢就要往外走去。

蘭媽媽連忙攔住她,“等等許大夫,我這不是也是為你的名聲著想嘛,你要是不介意我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咱們坐下來好好談談?”

許之魚笑了笑,“您跟我一個小姑娘有什麼可談的呢。”

蘭媽媽臉上的笑容僵了僵,“有沒有可談的總得談過再說不是嗎?”

許之魚把玩著手上的小瓷瓶,為難的說道,“行吧,不過得快一點,我一會還有事情呢。”

這個小狐狸,就不能早點把東西拿出來,非得在她不耐煩的時候才拿出來吊著她,偏偏她還就吃這一套。

剛剛那味道仿佛還在鼻尖縈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