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夫這麼爽快,我也沒什麼可扭捏的,您開個價吧。”蘭媽媽回神,當即便說道。
許之魚手指在桌麵上輕點著,“實不相瞞,如今是冬季,花這東西確實是不好找,這純露如今我也隻有四瓶,雖然數量不多,可也夠您這樓裏人用上兩三月了。”
蘭媽媽覺得稀奇,實在是不知道如何從花中提取出來這樣的東西。
許之魚也不會讓她明白。
“咱們是第一次合作,我也不會獅子大開口,一瓶三十兩,如何?”
一瓶三十兩,四瓶也就一百二十兩,說來並不貴,蘭媽媽並沒怎麼猶豫便應了下來,當即便命人去取了銀票來。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許之魚又細細的跟她說了純露的使用方法,又告訴她如果有什麼問題就先攢著,她的落腳地還沒定,等安穩下來後才能再來找她。
蘭媽媽忙點頭,許大夫都說的那麼清楚了,她要是再不明白豈不是白活了這麼多年了。
東西賣出去後許之魚便沒在此處再多待,帶著流雲就離開了雅閣。
回去的時候流雲一副想說什麼又不敢說的樣子,許之魚實在是受不了一個大男人在那扭扭捏捏的樣子。
等進了宅子,她停住了腳,“你想說什麼你就說,少在這跟個姑娘家一樣扭捏。”
流雲麵上一派糾結,然後直接跪了下來,“屬下知錯,灼華郡主來嶺南應該是因為屬下曾寫過的一封信。”
許之魚眯了眯眼,什麼叫灼華郡主來是因為他?
流雲頭壓得更低,“之前屬下誤會您對王爺另有企圖,灼華郡主才貌雙全,在京中素有美名,又與王爺從小一起長大,屬下便自作主張給灼華郡主寫了信。”
許之魚明白了,之前流雲和沐風剛找到明瑾川的時候,雖以師傅的名頭跟在他們身邊,但她也確實覺得流雲對自己有著似有若無的敵意。
但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所以剛剛她說的就是這件事?”
“是,屬下已經知錯了,請姑娘責罰。”
許之魚眯了眯眼,“你家王爺知道這事嗎?”
“知道。”
“所以這就是你被罰到我身邊的原因?”
流雲身子一顫,趕忙道,“來姑娘身邊是屬下自願的,王爺已經罰過屬下了。”
許之魚半晌沒說話,流雲一向大大咧咧都不免感到了緊張,若是許姑娘一個不開心,不要他了他豈不是還要守大門?
雖然守大門沒什麼不好,可若是王爺知道自己又惹了許姑娘不開心,那就不是守大門這麼簡單的了。
“哦,那你覺得方才盛灼華為什麼要當著你的麵跟我說那樣的話呢。”許之魚突然覺得有意思起來。
本來她沒打算揪著這事不放的,倒是沒想到流雲自己先來坦白了。
撇開她的想法不談,若是其他人,自己身邊的侍衛偏偏跟她的仇敵私下有來往,這擱誰能忍?
自己若是個沒有容人之量的,轉頭就能把流雲給冷落了去,到那個時候難保流雲不會對自己產生怨懟,從而忠心的為她效忠。
盛灼華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