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撒進屋裏,照在宣紙上。女子提筆作畫,一位沉魚落雁的女子躍然紙上,眉眼間是數不盡的溫柔。
“還是隻有我能畫出娘親的花容月貌。”淩笙笙滿意地看著作品。
“查到了嗎?”淩笙笙停下手中的筆,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隻知道她幼時家中也是個小官,但犯了事被抄家,這才入宮為奴,後被陛下青睞,這才當上嬪妃。但看樣子似乎不得寵。”下屬稟報著查到的東西。
“她的祖上都是西祁人士。”
聞言,淩笙笙吹墨的動作愣住了。
“都是西祁人?這就怪了。”
『那怎麼他眉眼間與南疆聖女有幾分相似?』
上次發現顧長亭與南疆人有些像之後,她便派人去查了魏美人的身世。可魏美人祖上都是西祁人,那顧長亭為何會與南疆人眉眼相似?
突然想到什麼,淩笙笙冷笑了一聲。
“看來,咱們這位四殿下的母妃,可不簡單呢!繼續查!”
淩笙笙看著畫像,眼眶濕潤,哼起了幼時母親常常唱的小曲。
“月牙彎彎,溪水潺潺,見月念念,青鳥探探……”
另一邊,宋時嫣也查到了顧長亭身世的不對勁之處。
西祁皇室血脈怎麼會有與南疆人相似的眉眼,魏美人的身世如果清白的話,那有問題的就是顧長亭了。
“讓善淵多多注意顧長亭身邊的人,有什麼問題及時稟報。”
“是。”
顧長亭何德何能,能被這麼多人同時“惦記”。
而此時的東宮,也在震驚之餘。
顧長暄自然是不會將那天含雲殿發生的事情隱瞞下來的。
顧長稷全程聽下來瞳孔都沒縮小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我很少用震撼來形容兩個人。”
顧長暄能不明白嗎,“我不可能看錯的,更不可能汙蔑他。”
畢竟現在看來,顧長暄跟顧長琰並未有利益上的直接衝突。
顧長稷被這個消息震驚得久久無法回味。
西祁史上不是沒有過皇子與後妃私通,但最後的下場都很悲慘。顧長稷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還能見證曆史。
“皇子私通是大罪。這件事情得有證據,不然父皇會以為咱們與老五之間有世仇呢。”
顧長稷捏了捏眉心,“這件事還有誰知道?”
顧長暄邊扇扇子邊搖頭,又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這我就不知道了,總之他們倆這件事總不能昭告天下是吧。”
“在沒有證據之前,稍安勿動,否則容易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