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因為向歡歡被擄走,急躁勝過了理智,可現在冷靜下來,仔細一想,似乎這倆人的反應,哪哪都不對勁。
林揚不急,虞歸晚也不急,這本就是不同尋常的。
更何況,葉時安那態度也極其反常,似乎還唯恐去不了一樣。
那就隻能說明,這三個家夥肯定有什麼事是瞞著自己的。
“等他回來了,你不就知曉了嘛?”林揚舉起酒碗,與成景的碰了碰,笑道,“把心放在肚子裏吧,小葉子真要出什麼事,葉寒舟不得找我拚命呀?哈哈哈哈!”
“看出來了,你們倆就是有恃無恐。”成景雙眼微眯,審視著林揚,說道,“這裏麵怕是有不少事,瞞著我吧?”
說著,成景將信將疑地端起了酒碗。
“等小葉子回來,不就是什麼都知曉了嘛?”林揚搪塞道,“來,咱倆繼續喝。”
林揚此刻也隻能選擇搪塞,畢竟這算計葉時安的殺局,主謀是成景的親生女兒。
現在也就隻能拖著,等著葉時安解決,此事塵埃落定之後才能告訴他真相。
“那位就信你一次。”成景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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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陵渡。
春末夏初的夜晚,還是有那些許的寒意。
尤其這裏還是嘉陵江邊的渡口,滾滾江水奔湧,更是讓那寒意更甚了幾分。
葉時安落在嘉陵渡前,環視一周,看著空無一人的地方,笑道:“向歡歡,我到了,趕緊出來吧!”
沒人,葉時安是不信的,多半是向歡歡這小丫頭,在玩什麼故弄玄虛之策。
但葉時安並沒有心情陪她玩這些,索性就運足天地之力,將聲音傳遍了四方,傳到了每一個可以藏人的角落。
三個呼吸後。
遠方黑暗中走出一個嬌小的人影。
正是向歡歡。
“哦?”向歡歡打量著葉時安,開口道,“看葉世子這模樣,是識破了小女子的計策。”
向歡歡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因為她對葉時安識破的自己的身份,毫不驚訝,甚至向歡歡一直都覺得,葉時安從始至終都未曾相信過她。
隻不過礙於成景,才默許她向歡歡待在朝歌酒樓之中。
但這重要嘛?
並不重要。
“你這偽裝,還有這計策,本就不是很高明,識破起來似乎也沒什麼難度呀?”葉時安攤攤手,無所謂地說道。
“是啊,但這一計無需太高深太複雜,隻要能請君入甕即可。”向歡歡輕拂過額間青絲,笑道,“現在葉世子你孤身至此,不就正說明小女子成功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