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的規則也是有更強的個體所製定的,仙道貴生隻是祂的理念,但因為祂太強,所有人說著說著將這列為世界的法則而已。
說到底,不還是強弱導致的嗎?
魏劫是這麼認為的。
他與他弟弟皆被強者操縱一生,他接受了這一切,也成為了強者操縱別人的人生。
他已經是個真正的強者。
所以他看向白浪裏時,那種自信由內而發,騙不了人。
白浪裏輕輕歎了口氣。
“我本意是想來勸服你的,看來這次又要無功而返了。”
魏劫嗤笑:“勸服我背叛尊者嗎?”
白浪裏反問:“魔道有背叛這個詞嗎?”
沒有。
但是——
魏劫平靜道:“我有。”
他早已立下過誓言,除了在自己性命與他弟弟的事上,他絕不背叛魔尊。
雖說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但是魔尊並不在意,他甚至連魏劫這個人都不在意。
在他眼裏,不是任何人都是與自己相等的“人”的。
但魏劫在意。
白浪裏找錯了切入點。
魏劫不顧一切往上爬,攝取權利,強大實力,卻並不把這些當做自己最重要,無可割舍的東西。
喜歡和愛是兩回事啊。
白浪裏歪了歪頭:“那你真的不在意尊者是如何看待我們的嗎?”
哪怕現在,她依舊不敢蔑稱,而是恭恭敬敬稱呼魔尊一聲尊者。
“他不在意我們,在他眼裏我們卑小如螻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你分毫。”
魏劫幾乎要翻白眼:“這還用你說嗎?”
我自己不知道嗎?
我在魔尊身邊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就跟隨主人了,回連他到底正眼看沒看我都不知道嗎?
他這三千多年都沒真正把我看在眼裏!
就連我多得的幾分優待,都是自己絞盡腦汁根據尊者心情變化討來的。
我在尊者眼裏究竟是個什麼等級的工具人還要你來說啊。
魏劫深感自己浪費了時間,站起身拂袖而去,就在轉身的那一瞬間,他聽到了身後白浪裏的聲音傳來:“如果他想要毀滅魔道,殺死所有的魔修呢?”
魏劫腳尖一頓,他手迅速搭上刀柄,冰冷的眼神回眸朝白浪裏刮來。
————
齊光再一次慶幸,這個世界主要貨幣是金銀。
也再一次慶幸,寒雪為了再鑄一把金劍,買了很多金子要煉金精卻還沒動手。
滄瀾界的窮鬼在滄水界一躍成了大富豪。
否則他們現在就要麵臨當初在飛舟時的窘境了。
三個人湊不出三張票。
這個世界也有遠程交通工具,就是沒有飛舟近仙寶的品質,也因此十分緩慢,去個三元府居然要半個月。
這是要環遊世界嗎?
這是齊光腦海中第一個閃現出來的想法。
隨即他就覺得自己有點過分,這不是歧視嗎。但是當他看到那架飛舟時就完全沒有了抱歉的心思。
因為那個飛舟它……
不是一座舟,而是一座移動的宮殿一般,華美絢麗,如夢如幻,金碧輝煌至極,讓人不由得感歎道:“這玩意兒是飛舟?”
齊光循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背著超大殺豬刀的大漢看著這座宮殿,撓著後腦勺脫口而出,引來周圍一群衣冠楚楚之人輕蔑的目光。
那大汗並沒有在意,而是向他身邊的一個高冠青衣,手上還拿著一柄折扇,氣質十分瀟灑的青年問道:“我嘞個乖乖,這樣式兒的要多少錢啊?”
那青年扇了兩下手中一把樸素黑扇,笑道:“不過萬金而已。金兄莫急,既然是我邀請金兄前往,所有花費自然由小弟全包了。”
大漢搖了搖頭:“兄弟啊,哪能讓你一個人都出了呢,我也有點錢,出的起的。”
他說著就從腰間儲物袋裏掏出兩塊拳頭大的狗頭金,大大咧咧說道:“你大哥家裏就有礦呢,老祖宗傳下來十來條金礦,還有十條靈礦,不缺錢嘞。”
所有人目光瞬間被大汗那砂鍋大的拳頭和與其不相上下的狗頭金所吸引,逐漸轉移道大汗胡子拉碴的粗獷大臉上,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