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你要成為我的學生嗎？”
麵前的男人向女孩伸出右手，低聲詢問。
女孩雖然看不清麵前男人的樣貌，卻因男人清脆、清冷的聲音而呆住。
在她的世界裏，所有人都隻是模糊的人影，隻有聲音，宛如一支畫筆，幫她勾勒出了熟悉之人的麵容。
看著女孩呆愣住了，紺玟連忙輕戳女孩的腰肢提醒。
“是……是的。”
潛收回右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我對你的履曆無所謂，但，既然是教授推薦的，那我也不拒絕，但你最好不要抱太大的期望，畢竟我隻是一個在市級醫院任職的普通醫生。”
“我不在乎的，隻要是學長，怎麼都行。”幼芷說。
“嗯，”潛隨意地應了一聲，隨後扭頭看向陳池，“此外還有什麼事嗎？”
“我還是希望你能加入醫學理事會，你的才能更適合在這裏發揮。”
“那麼醫學理事會對心鱗病和一個月前臨江市那場鱗雪有什麼看法。”
潛的語氣不像是詢問，更像是質問。
“那個……有進展，但你知道的，這個病太匪夷所思，至於那場鱗雪，更是不在醫學的範疇。”
“那你們繼續研究，我就不過問了。”拒絕之意已經流露於言表。
空氣中突然彌漫起一股尷尬的氣味。
“那個，快中午了，要不我們請學長吃頓飯？”見潛把話說死，紺玟連忙開口。
“可以。”潛點頭答應。
“那，祝你們相處愉快。”陳池拿起放在桌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後說道。
潛側臉看了一眼還在喝水的陳池，隨後走出辦公室，紺玟見狀，也連忙牽起幼芷的手跟上。
……
“學長。”紺玟牽著幼芷打著傘跟在潛身旁。
“那個，學長你以前在學校裏最喜歡哪個地方呢？”
潛看了一眼紺玟，隨後說：“看得出來你在努力找話題,但對於這點我沒什麼好說的。”
“額……”紺玟撓了撓頭。
她也不想這麼找話題，太尷尬了，但潛一路上別說聊天了，就連表情變化也基本沒有，兩女一男什麼都不說話就擱這走路太尷尬了，幼芷還緊張得不行，一直低著頭，站在潛和幼芷中間的紺玟渾身難受。
“以後誰再讓我跟這兩人同時待在一起我跟誰急。”紺玟內心這麼想著。
潛像是看出了紺玟的情緒，便開口道：“你要是沒話題，可以和我談談幼芷，當老師，還是要多了解一下學生。”
“啊？”紺玟沒想到潛居然會主動說話。
而聽到潛說要多了解一下自己，幼芷也是一驚，牽著紺玟的手也下意識地多用了些力，紺玟也順勢看向幼芷，兩人四目相對。
“不願意就算了。”潛見兩人一直看著對方，便說。
“別啊，我們，隻是想先聽你談談自己。”紺玟說。
“我麼？”
“我沒什麼好說的，身為孤兒，被收養，以普通的成績度過義務教育，然後上高中，再然後就是大學，接著憑自己的興趣度日，畢業後回家鄉當醫生。”
“啊？難道學長就什麼別的事可以說，比如有沒有女朋友？”紺玟露出戲謔的笑容，幼芷也抬起頭，看向潛。
“沒有。”潛立刻回應。
“啊？我還以為學長這麼帥，一定是名花有主。”
潛沉思了好一會，才開口：“算是吧，小時候喜歡一個女生，上了高中後追求我的女生確實不少，但也就僅此而已了，我對戀愛並沒有什麼興趣。”
“算是吧？”紺玟聽到這三個字，嬌軀一震，但聽到後半句後更是激動。
僅幾分鍾，她就已經在腦海裏寫出了一部青梅竹馬，男孩為了女孩拒絕所有既優秀又美麗的其他女孩，最終和自己的青梅修成正果的純愛小說。
“哪那個女孩她現在在哪？有沒有和學長你在一起？在一起多久了？”
“她死了。”潛道出女孩的結局，語氣平靜得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啊？啊！”
“……”
幼芷和紺玟聽到潛的回答，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幼芷更是瞪大了雙眼，雖然她就算瞪得再大也什麼都看不清。
“對，對不起哈，我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