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肉鮮香麻辣,譚秋吃到美食時,表情都鮮活靈動了起來。
鹿鳴城自己都沒有察覺到,他會因為譚秋的一舉一動而彎起嘴角。
他暗暗觀察著譚秋,她吃東西時心無旁騖,不急不緩,一句話也不說。
一頓飯吃得心滿意足,譚秋摸了摸肚子,發出愜意的喟歎。她的食量不算大胃王,但吊打一般女生。
說出來有點凡爾賽,但她確實吃不胖。
見她收筷,郭大廚又連忙跑出來詢問她的意見。
“有一丟丟鹹,肉類在進行醃製的時候,少放一些鹽。”
郭大廚連連點頭,拿著筆在小本本上記下。
譚秋看到他的字跡,撇過臉,不忍再看。
這字兒,倉頡看了吐血,夫子看了上吊,每一筆都落在譚秋意想不到的地方。
郭大廚:“還有其他的嗎?”
“沒有。”譚秋打起了哈欠。
她站起身,問鹿鳴城:“一起散步消消食嗎?”
兩人肩並肩散著步,譚秋飯後有些犯困,時不時打個哈欠。兩人都不說話,氣氛卻並不尷尬。
鹿鳴城帶著她走進一所學校,鹿鳴城沒說這是自己的學校,但譚秋猜到了。
兩人伴著徐徐春風,走在人工湖旁的石子路上。
“你知道嗎?這湖裏死過人。”鹿鳴城故作陰森恐怖的語氣說道。
譚秋興致缺缺地打了個哈欠:“哦。”
“你不好奇嗎?”
“哪兒都死過人,有什麼可好奇的。”譚秋歪頭看著他,“就我們腳下,指不定埋過多少人……”
她說到最後語氣飄忽,視線隨著路過的兩個女孩子遠去。
準確地說,是隨著她們手上的包子遠去。
譚秋看著鹿鳴城,眼裏的渴望幾乎凝聚出實體的字來——給我買。
鹿鳴城哭笑不得:“你還能吃得下嗎?”
譚秋摸了摸胃,想著那包子的尺寸,點了點頭:“還能吃兩個,填填縫。”
“走吧,去食堂。”
鹿鳴城拿出校園卡,譚秋瞟了一眼,便記下了卡片上的所有信息。
他們到的時候,包子檔口還剩一個招牌的梅菜扣肉包子,譚秋又要了一個蟹黃包。
包子還沒捂熱,轉角就遇上賣雞肉卷的檔口,譚秋轉頭看他,眼神和剛剛要買包子時,如出一轍。
鹿鳴城忍俊不禁地拿出校園卡:“你胃裏的縫,按規格來說應該叫天塹。”
譚秋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又買了兩杯冷飲,兩人才走出食堂,回到湖邊,找了一張長凳坐下。
冷飲和雞肉卷被放在兩人中間,譚秋手裏捧著包子吃著,突然指著天邊的一片白雲說:“你看,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