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的皮鞋鞋跟突然掉了,與鞋跟一起掉的,還有裏麵的竊聽器。
鞋跟是被人掰斷後又粘回去的。
“那雙鞋上周被送去保養,應該就是那時候被人動了手腳。”
回到別墅,秦昭輕聲歎氣:“除了皮鞋,又排查了其他地方,光車裏就翻出來八個。”
譚秋進了家門就甩掉腳上的鞋,光腳往裏走:“這裏沒問題嗎?”
“這棟房子沒問題。”秦昭繼續歎氣,“你的事情被翻出來,說到底還是因為政治鬥爭,如今鬥得厲害,顧少軒的父親投靠了對手那一方,邱先生和你的關係被他透露給了那邊。”
“什……什麼關係?”一直沒吭聲的季玉忍不住出聲詢問。
秦昭看了一眼譚秋,見她表示無所謂才回答道:“邱炬,譚秋名義上和法律關係上的父親。”
父親?
譚秋有父親?
哦,每個人都應該有爸爸。
但是這個名字,莫名地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
季玉:“好耳熟的名字啊,是哪個名人嗎?我一時想不起來。”
秦昭:“……你應該在《新聞聯播》裏聽過。”
“我不看《新聞聯播》。”季玉說著拿起手機搜索,問:“是巨人的巨嗎?”
秦昭:“……火字旁的,火炬的炬。”
“哦哦。”季玉在搜索框內輸入,點擊搜索,網頁很快顯示出來了。
那紅底的證件照,那人物介紹裏一長串的職位……
季玉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再看看往嘴裏塞堅果的譚秋,難怪……難怪能做張三。
季玉低頭看看邱先生的照片:“長得也不像啊……”
譚秋:“像就怪了。”
秦昭扶額:“你有時候真遲鈍得可怕,我都那樣說了,我的意思是,譚秋是邱先生收養的。”
譚秋撇嘴:“嚴謹一點,隻有收養手續,沒有收養事實。”
秦昭揭短:“你沒成年的時候花人家錢了,這幾年人家沒少為你遮掩那些破爛事。”
季玉呆呆地問:“哪些事?”
秦昭:“包括但不限於,上次酒駕撞死人。”
譚秋:“都說了沒喝醉,而且是那個人自己撞上來的。”
季玉點點頭:“意外。”
秦昭:“還有前年冬天,你開車碾死倆人,都碾成肉泥了!”
季玉眼睛都瞪大了。
譚秋:“那兩人是人販子啊,偷小孩呢。”
季玉鬆了一口氣,點點頭:“見義勇為。”
譚秋跟著點頭:“就是就是。”
人販子怎麼死都不為過。
“你閉嘴!”秦昭朝季玉咆哮,“你別被她帶跑偏了!合理但是不合法!”
季玉縮了縮脖子:“也……不是她的錯啊。”
譚秋點頭如搗蒜:“就是就是!”
秦昭冷笑一聲:“你最好小心點,三年前,她剁了個男人的命根子衝進了馬桶。”
季玉頓覺胯下一涼,原本隨意的坐姿也變得端莊優雅起來,兩腿並攏,笑不出來。
“放心,你的我舍不得剁。”譚秋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
季玉咽了咽口水:“這次又是為什麼?”
譚秋攤攤手,一臉無奈:“那個人溜冰溜嗨了,非要拉我進他酒店房間。”
季玉:“正當防衛。”
“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