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發脾氣了,我衣服沒法兒穿了,你想想辦法啊!”邵蘭嬌嗔道。

女人總以為自己能輕易改變一個男人的情緒,性交後的男人總能對自己予取予求。

顧少軒惡劣地笑笑:“穿什麼,你最適合光著。”

“胡說什麼呢?”邵蘭羞澀地用破爛的衣裳擋住身體,“你去幫我買兩件衣服吧。”

“我說,你適合什麼也不穿。”顧少軒一字一句道,“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不照鏡子嗎?你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嗎?還妄圖嫁給我?”

顧少軒越說越是癲狂,邵蘭僵硬的表情和慘白的臉色取悅了他。

“你算什麼呢?我招個妓都比你識趣……”顧少軒笑得嘲諷癲狂,一字一頓地吐出三個字來。

邵蘭徹底失控,拿起酒杯朝他砸了過去,顧少軒輕易躲了過去。

“怎麼了這是?”包廂門毫無預兆地打開,錢浩走進來,毫不掩飾自己下流猥瑣的目光在邵蘭身上流連。

邵蘭無處躲藏,驚慌失措地朝顧少軒求助。

“你不是一直想玩麼,送你了。”顧少軒說完轉身就走。

“蕪湖~”錢浩歡呼,“顧少爺大氣。”

“啊——你放開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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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少軒回到家,發現除了父母以外,舅舅和一些長輩都在,神色嚴肅地低聲討論著什麼。

“阿軒回來了!”顧母連忙迎上前,拉著兒子坐下噓寒問暖,“吃過早飯了沒有?怎麼一身的酒味,昨晚上和朋友在一起嗎?”

顧堯不耐煩地打斷妻子:“別嘮嘮叨叨沒完,說正事要緊。”

他滿眼期許地看向自己的二兒子:“上頭的結果出來了,贏的邱炬,任命這兩天就該公布了。”

“哦。”顧少軒佯裝乖巧地應下。

顧堯挑明了問:“你和譚小姐相處得如何了?”

顧少軒神色意味不明:“譚秋就那麼重要嗎?她不過是養女,和邱炬之間更沒有什麼往來。”

“你這孩子,聽爸爸仔細和你說。邱炬一輩子未婚,兒女更是一個都沒有。你別看他明麵上和譚秋沒什麼往來,背地裏不知道護得有多緊。譚秋那女人這些年沒少捅出簍子,哪次不是邱炬出手擺平的。”

一旁的一位伯伯說:“我聽說早些年,那女孩還在北京念書的時候,邱炬一周兩三趟地往學校跑。這還是跟在他身邊許久的人喝醉說漏了嘴,才抖摟出來。”

“邱炬五十歲出頭,就坐在那位置上,未來起碼還有十幾二年。”顧堯坐近了些,“如果和他成了姻親,咱們家就能再上一個台階。”

顧少軒冷冷地潑水:“可惜你兒子,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顧母插話,話裏話外掩飾不住自己對譚秋的嫌棄貶低:“那女人有什麼好?不守規矩,年紀又大,還結過婚,就不是安生過日子的。”

“婦人之見,你以為自己兒子是太子!”顧堯的二弟毫不留情地下她麵子,“你自己去看看那譚秋,看得上你兒子都是我們家撞了大運。”

“老三,你這話可就是妄自菲薄了……”

在眾人的爭論聲中,顧少軒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