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風也似回應般輕嘶了一聲。
“嗯,你學騎馬用他起步,應該很刺激呢,哈哈哈……追風,出發了。”
並沒有看到樊適安有多餘的動作,追風就聽話的走了起來。
盈小易有些興奮:“它可以聽懂你的話哎。”
“能的,很多命令他都能聽得懂。”
追風是匹很穩重的棗紅色公馬,這也是樊適安敢讓盈小易用它來學習的原因。
不知是有意無意,崔副將就在騎馬出營地的必經之地,看起來是無意間碰上,實際上兩個男人都心知肚明。
營地裏不方便跑馬,原本也不該在這裏騎馬的,應該牽出營地才可以,可作為將軍,還是有不少特權。
崔副將正囑咐兩個負責運送雜物的管事,似是無意間抬頭看到了兩人,立馬掛上笑臉迎上前來。
作揖道:“將軍,行李都帶齊了嗎?”
嘴裏雖喊著將軍,但那眼神卻黏糊糊的釘在盈小易身上,出於本心的同時,也似是諷刺將軍的獨斷,不得不說這崔遠還是有那麼一身反骨在的。樊適安雖知是自己有錯在先,可事到臨頭,看著崔副將的反應,心裏不受控製的升起一股戾氣。
“崔副將掛心了,該帶的都帶了。”聲音沉了幾分回道。
樊適安不擔心那種大喇喇擺出來的占有欲和衝動,怕的是沒有消下去,而是成為一股陰霾壓製在心裏的不甘,這種變化催生出的行為往往讓人猝不及防。
但能怎麼辦呢?人人都在變,誰又完全知道後續會怎麼變動和發展呢?
“如若有什麼事顧及不過來,也可讓袁副將過來與你分擔,無需事事親力親為。”
“謝將軍體恤。”
“好了,沒有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沒什麼事,還請將軍……和小易姑娘路上小心。”
樊適安沒再說話,盈小易朝崔副將微微點頭,從她眼睛的彎曲程度來看,崔副將知道她是在對著自己笑。
崔副將出神的看著騎馬離開的兩人,心裏陣陣空落感湧上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有機會再次見到她,如果這麼在軍營循規蹈矩的過下去,這輩子都沒可能了吧。到時候小姑娘進了那些上層的眼,不把她藏起來就不錯了。
嗬,在最初遇上她的時候自己不也湧起一股想把她據為己有的衝動嗎?
朝霞退去,太陽亮的刺眼,如今已經沒了淩晨的清涼,還好是在馬上有風吹著,不然盈小易早就想罷工了。
“將軍,我們歇會吧!”隔著蒙麵還吹著風,盈小易的聲音變得悶悶的。
樊適安聽到後讓追風的速度變慢了,接話道:
“再堅持一陣,說不定還能趕上午飯呢。”
“可是,腿好疼……”
“哼,麻煩。”嘴裏雖然抱怨著,但還是將追風拉停了。
樊適安隻以為是盈小易嬌氣,受不了顛簸找的借口,可他也不想想,盈小易的肌膚怎麼能和他這種糙漢子相提並論。
“我有什麼辦法,就是疼了我能怎麼辦?”盈小易小聲嘟囔。
“哎,嚴重嗎?”
“感覺火辣辣的,緩一會應該會好吧。”盈小易也不太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