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適安的心理獨白:看看老子,老子可不是那些善於偽裝的陰險小人,隻會暗地裏使壞,老子殘忍的都擺在明麵上,從不掩飾什麼。
緩了緩,盈小易正起了神色。
“你不解釋一下嗎?”
申屠敬軒毫無動靜,久到盈小易以為他不會回答了,那人卻輕聲笑了起來,直到發展成大笑。
“嗬嗬嗬嗬……哈哈哈……”
“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我這樣臭名昭著的人隨便一打聽不就都清楚了?”
申屠敬軒現在的狀態讓人感覺很不正常,好像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
盈小易抬頭看看樊適安,又看看車廂角落地上的申屠敬軒:這個世界人均變態吧?難不成自己這種正常的才是有問題……
申屠敬軒突然抬頭瞪向盈小易,眼神再也沒有了偽裝,像惡狼盯上了一塊肥美的肉塊。
“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想毀掉你,撕碎你,把你的肉一塊塊啃食掉,哈哈哈……這怎麼能是我的錯呢?”
“現在感覺更甚,你知道為什麼嗎?是啊,你怎麼能知道呢?你的世界非黑即白,而我一具早已被深淵腐蝕殆盡的惡鬼又哪有什麼是非黑白。”
說著說著,越來越不清不楚,想到哪裏是哪裏,沒有邏輯可言,樊適安卻依然穩坐,絲毫沒有被影響到心情,也沒有製止,在樊適安的心裏,這個人為什麼成為這樣一個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一個已經成形的這樣一個人,能給自己起到什麼作用。
他就是想要盈小易知道,一個毫不相幹的人,究竟會對她有多少不知名的惡意。果然,沒有讓樊適安失望,原本小腿垂在臥榻邊緣,從開始那偶爾悠閑地擺動,到僵住不動,直到消失在眼前,原來是她撤回腿直接跪爬到榻裏,躲在樊適安背後瑟瑟發抖。
偶爾探頭有些驚悚的觀察一下, 盈小易覺得以前的自己看來是被父母保護的太好了,還好自己來自一個法治社會,如果一開始就是在這裏生活,或許也會變成現在的自己難以接受的樣子。
然覺得有些可怕又有些憤懣,但盈小易並不認為自己這樣子不好。
看著角落中發泄後有些疲憊失神的申屠敬軒,盈小易心裏又該死的升起了憐憫之心,默默捂上自己的臉。
“小姐……您還好嗎?”
秦昭關心試探的聲音傳來。
“我……沒事兒……”聲音裏沒有絲毫活力。
“小姐,不用管它說什麼,他被綁的結實著呢,況且有我們保護你。”
不知道為何,這個世界好像很容易對這種複雜的剖析視而不見,也不想浪費時間去理解,因為大家好像都是朝不保夕,刀口舔血,似乎是麻木了。
“謝謝你。”
“嗤。”角落裏的某人突然神經兮兮的嗤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