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好了,萬一和他起了什麼衝突,豈不是要糟?不行,必須搞清楚這人的態度。
盈小易現在已經完全肯定,區區一個縣城的縣衙,肯定請不動這人,除非是什麼親友關係,或者……對他來說有什麼重要的人或物。
如果這些都不是,那就說明,他不屬於衙門,也不會因為自己和衙門的衝突而維護那邊。
“公子現在停留於何處?在這景寧鎮有什麼親朋嗎?”
“哦?姑娘為何對我如此好奇?”
“閑談罷了,公子可隨意。”
盈小易當然不是那等隨意就把人往家裏帶的人,隻是,這人對自己的家熟悉的估計都要和自己有的一拚,重要的是這一路下來,能打聽到多少關於這男人的訊息。這才是主要的。
如果他和衙門關係很密切,那崔府還真有可能壓不住了。
“既然姑娘如此關心,說說倒也無妨,我在此地衙門入住,平日偶爾給他們做些事,大多數時候都在養傷。
“哦?公子竟然是為衙門做事?失敬失敬。”
無夕聽到這裏不屑道:“哼,誰說我是為他們做事,說的好像我可以被隨意指使一樣,我暫住在那裏,那是他們的榮幸,我要想走,可沒人能留得住我。”
“竟是如此?公子一看就是性情中人,我就說,怎麼可能聽命於什麼人?”
盈小易心中已有結論,這人既不是對衙門言聽計從的存在,那他所求就是一個養傷的清靜之地,加上有人伺候其日常,至於選擇衙門,應該也是覺得那裏算是有權勢,不容易出幺蛾子。
於是盈小易放心試探道:“我之前便與衙門起了一番衝突,公子可知情?”
無夕麵不改色道:“那倒是不知。”
神藥隻是還沒著落,有些事還是沒有說的必要了。
盈小易挑眉:“哦?是嗎?”
無夕眼皮微沉,這女人為何這種語氣?難不成知道什麼?
知道倒沒什麼重要,可他不記得這女人身邊還有厲害人物,關鍵是如何得知。
“姑娘不信我?”
“我隻是在想,之前我被人跟蹤,有人告知與我,說那男子長相很是帥氣,如今我便在想,衙門中既帥氣又身手了得的人竟不止公子一人嗎?”
無夕聽完此話心中並沒有太多被誇讚的得意,他意外於這女子誇讚男子的話竟然說的如此自然,絲毫沒什麼羞澀之意,當下女子扭捏做派不在少數,這樣直白自然的女子倒是少見。
是了,也就這樣的人能做出隨意收留男子的行為,哼,說不定隻是個人人都可輕薄於她的浪蕩女子,什麼神藥之流,能有多神,怕不是自己被這病折磨的衝昏了頭腦。
男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嫌人扭捏又嫌人直白,合著怎麼做都是有瑕疵。
所以對於每個人來說外界的聲音太多,反而沒有了可取之處,如此看來,外界的聲音變得毫無意義,我們隻聽從自己的聲音有時候還有做不完的事,哪有心思管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