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湛頭不動,垂眸片刻,餘光掃過來,說,“看不慣她這樣。”
顏梅追問,“她哪樣啊?”
蔣湛蹙了一下眉,腦子裏出現裴夏在虞青家裏和警察說話的樣子,頓了頓,說道,“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笨樣子。”
顏梅扭身坐好,勾起唇角笑了笑,心下了然,就沒再問下去。
虞青打了鎮定劑,一直睡著,裴夏在旁邊坐了一會,給她撚了撚被角,拿起手機給方芸發信息,具體事情沒說,隻說這幾天她和虞青都不會去公司,另外,公司有什麼事,一定及時通知她。
編輯好點發送,才發現已經淩晨四點!
她連忙起身,顏梅和蔣湛還在外麵等她。
蔣業榮和顏梅對話失敗,一個人開車回了酒店,然後給阿晉打電話,訂機票,馬上回深城。
他覺得顏梅不僅對他沒了感情,甚至看到他都會厭煩,與其這樣,不如不見。
蔣湛出現在房間門口時,蔣業榮穿戴整齊,正要去機場。
“你要走?”
“嗯。”
蔣湛不解,“深城有事?”
“沒有,這裏也沒什麼事,不如回公司。”說這話的時候,蔣業榮麵色淡淡,情緒不高。
蔣湛想了下,說,“行,你走吧,她有事我會通知你。”
蔣業榮挑眉看他,“你別忘了,何嬌也在這。你的事情我不管,但何嬌的問題,不要處理的太難看。”
頓了頓,蔣湛說,“我明白。”
裴夏一進房間,便躺在床上累的睡過去,顏梅則回另一個房間睡覺。他們住的是套房,有兩間臥室。
上午11點,顏梅被電話吵醒,蔣湛問,“小嬸,你們起床了嗎?想吃東西嗎?我叫人送來。”
顏梅想了想,說,“等一會給你打過去,我問問裴夏有沒有想吃的。
“好!”
又在床上醒了一會,顏梅才掀開被子下床,走到裴夏房間推開門,裏麵還拉著窗簾。
顏梅輕聲喊,
“夏夏,還睡呢?餓不餓啊,小湛要給我們送好吃的,你想吃什麼?”
“我想吃魚片粥了,可惜這裏不深城。”
看裴夏不吭聲,顏梅嗤一聲笑了,
“夏夏,再不起來,我進去嘍!”
“還不起……”顏梅走進房間,打開一半窗簾,讓陽光照進來,然後走到床邊,準備掀被子。
她忽然發現裴夏臉色不太對勁,推了推裴夏,“夏夏,醒醒,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離近看,顏梅才發現裴夏呼吸聲很重,額頭有一層薄汗,她把手放上麵一試,燙地嚇人。
“夏夏,醒醒,你發燒了。夏夏?”
裴夏眼皮微微顫了顫,蹙著眉,看上去很難受樣子,卻沒有睜眼。
顏梅斂起神色,歎著氣走到門外給蔣湛打電話。
阿晉接醫生到酒店,隻用了半個小時,蔣湛的臉色已經黑地要滴出墨汁似的。
醫生給裴夏測完體溫,又檢查了一遍傷口,說道,“應該是過度疲勞,又受到精神刺激,不要緊,打了退燒針,很快就能退下來,多喂她一些水或者粥,都可以。”
蔣湛站在旁邊,沉聲說道,“好,還需要吃藥嗎?”
醫生搖頭,“不需要。”
蔣湛點頭,然後對門外喊道,“晉哥,麻煩你,送醫生回去。”
阿晉聽聞少爺這麼客氣,一時有些慌張,但還是本能地回一句,“好的,少爺!”
醫生離開後,顏梅端著水走進來,坐在裴夏身邊,要扶人起來喂水。
蔣湛走過來,“我來吧,你手上沒力氣。”
顏梅頓了下,“好吧。”把水杯放在一旁,給蔣湛讓開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