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靜靜地看著她，良久才揮退了滿屋子的侍衛。
幽熒最後一個走出去，貼心地帶上了所有的門。
程暮長臂一伸，將略顯忐忑的小女人拉坐在自己腿上，修長的手指托起她的下巴，啞著嗓子問：“都說了，我厭倦了自會放人，為什麼這麼不乖？”
拂柳察覺到此刻的男人身上散發著莫名危險的氣息。
聯想到上次從將軍府回來時，自己被狠狠收拾的慘樣，她不由瑟縮了一下，小聲道：“自從我被你關在府上開始，白天黑夜，寢室書房，你都嚐試過了，有時甚至連湖心的八角亭都不放過……我實在不知道還要怎樣才能讓你厭倦我……”
女人細數這些過往時，雙眸含春，隱隱透著幾點委屈的淚光，楚楚可憐，誘人心醉。
程暮的眸色暗了暗，喉結隨之滾動了一下。
“最後一次。”
拂柳不解地問：“什麼最後一次？”
男人湊到她耳邊，炙熱的氣息噴灑在她整個耳蝸處：“喂飽我。”
拂柳的臉瞬間像火燒雲一般紅透了。
“此話當真？”
男人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漫不經心地說：“青樓那些女人會使些異樣的手段……我陪人去逛過，隻瞧了一眼便渾身不適……想來，那種法子才能叫我厭倦……”
拂柳的臉已經紅到了耳根，她雖然不清楚程暮口中說的“異樣手段”是怎麼回事，但顯然十分願意嚐試。
“那……大人你教教我……”
程暮似笑非笑地盯著她，嗤笑道：“為了叫我厭倦，當真願意做出這樣的犧牲？”
拂柳閉上眼，把心一橫道：“隻要大人信守承諾，事後放我離開就行。”
程暮眼底隱隱跳動著怒火，冷聲道：“很好……那就先脫光了再說吧。”
拂柳愣了愣，壓下心底的委屈和羞恥，玉指移向了腰間的絲帶。
男人始終一言不發，眼神卻控製不住地越發熾熱起來。
“好了，”他再度下令，“跪下來。”
拂柳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男人，似是不敢相信他竟真要這般羞辱自己。
動人的雙眸中已經噙滿淚水，男人卻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情。
“怎麼？不願意？”
拂柳忍著不讓眼淚流下，咬牙切齒地搖了搖頭，屈膝跪在了男人麵前。
程暮站起身，扶住她的後腦勺，嗓音像是來自地獄一般森冷。
“我可以放你離開，但我要你，這輩子都忘不了我。”
“唔……”
嗚咽聲響徹了相府的整個正廳。
這裏本來是程暮接見各級官員客人的所在，而今卻叫拂柳留下了難以啟齒的刻骨回憶。
這一刻，她忽然在心裏想，或許程暮說的有那麼一點喜歡她，也是不真實的。
否則，他怎麼會忍心這麼對待她？
他將來若是迎娶了什麼門當戶對的小姐，必然不會這般輕賤對方吧。
其實這場異樣的懲罰沒有持續太久，程暮見她實在是哭得厲害，到底還是回歸了從前的溫柔。
隻是傷痛已經形成，想要即刻撫平，哪有那麼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