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怕程大人知道了，會把我大卸八塊！”章韶光道，“我都還沒有娶妻生子呢……”
“他根本就不在乎我。”拂柳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的畫麵，本就酸澀的腮幫子此刻越發酸澀難忍，眼淚幾乎要奪眶而出，“你說得對，他這種男人，心裏重要的事太多，每一樣都排在我前頭……認真，我就輸了。”
章韶光看出她的傷感，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別這樣，一點都不像你。”
“是啊。”拂柳眨了眨眼，眼淚滑落，被她粗魯地拭去，嬌嫩的麵頰上留下一抹紅痕，“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你別哭啊。”章韶光手忙腳亂地翻出帕子遞給她，“我答應你，我們成親！我們成親還不行嗎？”
拂柳破涕為笑：“你早答應不就好了？”
章韶光無奈地搖了搖頭，暗自嘀咕道：“看來茶樓遲早還是要轉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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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城好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大街小巷都在議論拂柳先生和章韶光的婚事。
“我就知道他倆是一對，否則拂柳先生行蹤不定，怎麼偏生就願意定期去韶光茶樓撫琴呢？”
“可我聽說啊，章掌櫃曾經跑去程大人府上鬧事，叫他把自己的未婚妻子交出來呢。”
“難道說，這個被程大人強占的民女，就是拂柳先生？”
“都是謠言啦，若是拂柳先生當真被程大人霸占了，章掌櫃怎麼可能娶得了她？”
“說得有理，程大人風光霽月，潔身自好，想要什麼樣的女人要不到？怎麼可能做出強搶民女之事？”
“可不嘛，程大人很快就要跟杜小姐成婚了，你們都別瞎說了，小心禍從口出！”
而此刻，恢複清白之身的程暮，正在禦書房跟蕭景默密談。
“臣打算盡快去杜府提親，爭取一個月之內就將杜將軍的事處理完。”
“怎麼這麼急？”
“再等下去，臣可能要一輩子孤獨終老了。求陛下體恤！”
蕭景默聽他這麼說，忽地來了興趣：“還是那個你強搶的民女？她威脅你娶她了？”
程暮苦笑著搖搖頭：“她要嫁給別人了。”
蕭景默大吃一驚：“嫁給別人？什麼人？比你強嗎？”
程暮垂下眼瞼，沒有說話。
若是在此之前，他還十分有自信，不論是長相還是地位，章韶光都不配與他相提並論。
可眼下，他也不敢保證了。
她既然願意嫁，證明章韶光總有比他強的地方。
蕭景默見他神情蕭瑟，便尋了話來開導他：“你也是的，非要執著她幹嘛？不是朕偏袒你，你這樣的身份地位，難道不想要娶個門第對等些的姑娘為妻？”
“陛下給臣的榮寵已足夠多，臣無需再為了鞏固地位娶妻……隻想娶個自己看了心裏舒坦的。”
“她到底有多國色天香，能叫你這般心動？”蕭景默很是好奇。
程暮心想，那何止是國色天香的美貌啊，簡直叫人見了就走不動道。
但他嘴上還是說：“也沒多好看，就是娶了她才能叫臣心安，否則臣每每想到此生無法擁有她，就像被人捂住口鼻一般，悶得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