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王說騰王府小,放不下仙尊這尊大佛,仙尊說統共就他這麼大,占不到多少地兒,實在不行小殿下的閨房床底下他也能將就過個年。
說到後來都不像話了。
騰王拍桌,說男女八歲不同席,池兒都快十歲了,仙尊這是褻瀆皇家公主,該當死罪,斬斬斬!
仙尊淺笑,說小殿下是至尊福童,靠近之人若有褻瀆之心,自有天譴。
魏西溏伸手撐著頭,直歎氣,半響扔下筷子站起來,“父王,仙尊,我先告退了。”
腦仁好疼。
騰王急忙站起來追出去,壓低聲音道:“池兒,怎麼了?父王替你出氣呢!”
魏西溏瞪著騰王:“父王,皇伯父都下了旨,還出什麼氣啊?仙尊留都留下了,再得罪人不值。”
騰王一臉惆悵,出力不討好啊。罷了,小閨女都不高興,“留就留,池兒別跟你母妃講起,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魏西溏回房,走到半路便看到相卿等在前方,府裏門廊都掛著喜慶的燈籠,那人一身白色長袍,在紅彤彤的夜燈下,著實顯眼的緊。
“殿下。”相卿對著她微微躬身,麵色從容態度恭敬,實在讓人對他擺不出臉色來。
“仙尊不必多禮,是弟子該對仙尊行禮才是。”她在相卿麵前站定,身上那件黑色的披風把她遮的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幹淨的小臉,口中熱氣時不時呼出,讓她被凍的紅彤彤的鼻子顯得格外水靈。
距離相卿不遠的地方,分別站了兩個同樣麵容的小童,相卿微微回頭,其中一個小童便上前,把手裏捧著的一個大包裹呈了過來:“仙尊。”
相卿伸手解開那包括的活結,打開以後魏西溏才發現是一件紅狐皮毛縫製的披風。相卿捧著那紅狐披風上前,伸手展開,真正無雙的紅狐皮毛,也不知道哪裏能找到幾隻一模一樣的紅狐,才能製出這樣一件披風。
魏西溏見他朝自己走來,不由後退幾步,相卿笑:“殿下不必驚慌,在下不過送殿下新年賀禮。”
然後他到她麵前,把那件紅狐披風蓋在她的黑色披風上以後,才接了黑色披風的活扣,順勢扣上新衣。
魏西溏走了兩步,直覺黑披風解下後身上便輕了很多,那皮毛披風極輕,輕且暖,她竟也不覺得冷。
相卿笑道:“殿下感覺如何?”
魏西溏踮踮腳尖,道:“太輕。”
相卿笑意淺淺道:“殿下說的是。西海招搖山的紅狐隻有平常紅狐的一半大小,動作極靈敏,全身無雜色,殿下這件披風,是有九十九隻紅狐腹部皮毛精致而成。殿下感覺不到重量也正常。”
魏西溏捧起那紅狐皮毛看了看,比一般的動物皮草更軟些,且雪花落在上麵,隻遠遠的落於皮毛的尖端,隻需輕輕一抖,便能盡數抖落。
相卿見她動作,笑道:“紅狐不懼火,即便是皮毛也有防火之效……”
話沒說完,魏西溏驚道:“果真?”
相卿笑:“如何敢騙殿下?”
她斜了眼相卿一眼,對身後奴仆吩咐:“拿火。”
拿了一隻蠟燭,真的就往那紅狐披風上點了去,結果點了幾次,在觸到了皮草之後都自動熄滅,相卿依舊笑道:“殿下這下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