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默的巷子裏,雨水滴答作響,空氣中彌漫著雨後的清新,白蘞漫步的走著,憂慮的思考著。
“阿淺”白蘞清冷的聲音輕輕喊道。
阿淺從暗處中出現,等待著吩咐,她能感覺到主子透露著淡淡的孤獨。
白蘞慢慢的走著,阿淺陪著她一起,她們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就這樣她們在巷子裏走了很久。
直到白蘞開口,才打破了寧靜“淺兒,明日我就離開客棧了,在這裏待的太久了,獨孤月的傷還要好長一段時間才能好,你和景川就留在這裏照顧他吧,便不用跟來了”
阿淺聽到主子如此說,就打斷道:“這怎麼可以,讓景川留在這裏,我跟著小姐,落兒姐姐交代過我們要保護好你,毒血灣我們沒能保護好你,已經是我們的失職了,如今你要走,卻不帶我們,要是讓落兒姐姐知道了,我們要完的,況且我們的存在,本來就是為小姐你而活的,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相信景川也不會”阿淺有也著急的看著她。
白蘞冷冷的開口:“這是命令”她的聲音裏透露著一絲疏離和落寞。
阿淺聽到愣了一下,不情願的開口:“屬下遵命”她有些悵然,主子已經很久沒有如此強硬的對他們下達命令了,這個人對主子很重要。
白蘞看了眼失焦的淺兒,放下強硬的聲音,伸出手摸了摸淺兒的頭:“獨孤月對我很重要”
“比你的安全還重要嘛?”
白蘞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語調平緩:“他還未達到,不過他很重要”沒有過多的剖析,很平淡的一句話,穿透在小巷裏,更穿透在她心裏。
一步一步,少女的腳步有著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沉穩:“回去吧,明日晨曦之時我便會離開,保護好他,若他想離開不必阻攔”
白蘞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若他離開”白蘞拿出一封書信,遞給他:“若他離開,你便打開”
淺兒正想問,白蘞的身影已經,逐漸消失在黑夜裏。
獨孤月的客房,她輕輕的打開房門,月光為星星點點,為黑暗之境增加朦朧,輕輕的坐在床邊,就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嘀嗒嘀嗒,她看著獨孤月的臉頰,睡著了就少了很多的戾氣,增添了些溫柔,變得不在生人勿近。
靜靜的, 她纖細的手不自覺的伸向了他的臉龐,慢慢、慢慢的靠近,一點一點,也隻差一點,她的眼淚從眼眶中滴落,正好滴在了他的手上,她猛然驚醒,收回了即將觸碰的手,隻有一滴,她眼眶積蓄的淚水都已消失,她有也若失的整理了下衣裙,微起薄唇,聲音清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走了,你的傷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修養,這裏很安全,你就暫時在這裏好好養傷吧,阿淺和景川會照顧你,你的命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不許糟踐它”
沒有人回答,夜靜悄悄的,在無人知曉的黑暗裏少年攥緊了拳頭,血絲絲滲出。
白蘞起身,最後看了一眼,扭頭過去,聲音嘶啞停頓輕輕的說的一句:“若離開,無人攔”
白蘞出了房門直接就離開了客棧,踏上了征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