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蘞離開後,獨孤月緩緩睜開雙眼,冷冷得望向窗外,“今夜的月光真是冷的刺骨”,他不屑又落寞的笑了聲,聲音壓抑:“一路平安”
慕容府,慕容逸等上官家中賓客散去,也乘坐馬車回到家中,他去底下室看了眼少年,他依舊冷清的躺在冰棺裏,如不朽的屍體,沒有一絲血氣,看著少年,他的眼裏漸漸出現了陰暗,心想“計劃要加快速度了”
最後確認了一眼,便出去了,殊不知少年在他走後竟睜開了雙眼,那是一雙紫紅色的雙眼,看著麵前的阻礙,嘲諷一笑,冰棺粉碎,看著毫發未損的雙手,聲音清澈有也自嘲:“就這,竟能攔住你許久,真是越來越沒用了”又嫌棄的看了看衣服下的身軀,“嘖嘖”兩聲。“爺就消失了一段時間,你就混成這個樣子,不及爺當年一絲風采,著實狼狽”“既然你不好好珍惜這副身體,以後便不必出現了”陰狠的聲音逐漸變態。
身體的另一個他進去了助眠,不知何時醒來,或許等他醒來的時候,這具身體就失去了絕大多數的主動權了。
地下的一切都無人知曉,慕容逸走去書房,眼神鎖定了壁畫,似乎裏麵有什麼吸引著他。
隻是一眼,他便不著痕跡的收回了眼光,燭光苒苒,他拿出一封信,不疾不徐的打開“慕容逸,這封信是我單獨寫給你的,我知道這封信的內容是我越距了,但我還是要說,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告訴你。欣兒從小就跟著你,對你的情感想必你比我清楚,同樣的我也能看出你對她很特殊,有時候人在路途中,也不必以一個保護她或怕她跟著受傷為為她好的理由做著傷害她的事,這是我不認同的感情,若你真心喜歡,就帶著她,你們共同經曆風雨,磨煉感情,共同承擔,哪怕結局不是想要的,但我們沒有遺憾不是嘛,你好好想想,也不必回信。”
他打開書信的另一張,很小很小,上麵沒有署名,空白,他相信白蘞不會平白無故的給他放一張白紙,他對著燭光照了照,靠近燈火,白紙上竟然出現了字“奉隱閣的事你大可以事實上報,不必隱瞞,皇帝必定暴怒,懲罰於我,姬奕雍是皇帝派來牽製我的,想讓我有所忌憚收斂,可他卻忘了我已經不是我了”
慕容逸有也震驚的看著書信的內容,奉隱閣的私信是如何泄露的,他如今是奉隱閣的閣主,表麵上是給皇帝傳遞接受私信,他這裏會第一個先知道,實際上奉隱閣為多派服務,是最為信任的秘密庫,這是他藏的最深的秘密他本以為沒有人知道,可他錯了。
這一夜他考慮了好久好久,天亮了,燭光也燃盡了。
他從書房走出,開門迎來刺眼的陽光,他微閉雙眼,適應後,他目光緊盯前方,變得堅定,這時他做出決定。
白蘞沒有與大軍回會合,而是日夜兼程快馬加鞭的趕到目的地,在那裏等候大軍的到來,她夜幕降臨之前到達地方——陽城,越國挑釁,蠢蠢欲動。陽城加大人馬,戒備森嚴,沒有通關令牌在這危機時刻任何人都不可進城,她從馬上下來,拿出提前備好的令牌通關進城,找到一家位置與中心,客棧偏高的地方住下休息,在這裏她可以大致看清陽城的分布,拿出陽城的分布圖,一個個的標記出來。
不過這些她打算明天開始,她這一路趕來,有上頓沒下頓的,她先吃一頓,洗漱一下再說別的。
她換上百姓穿的粗布衣服,給自己換了張臉,她的那張臉在這裏太為招人注目,看著鏡子裏的粗壯,臉龐上有些胡茬,有些偏粗黑的粗糙皮膚,她滿意的憨憨的笑著。
街上幾乎沒有人,他行走在陰暗處,陰冷的微風讓她打顫,他有著地圖標記的不同地點,探看著地形,一夜沒睡,天微微亮她趴在床上睡的昏天黑地,疲憊席卷全身,她勉強的把臉卸下就提不起任何精神和力氣了,她想著“為何她走遍了城中沒有見到一個乞丐”想著她的意識便陷入了夢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