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把後邊的馮保叫來,吩咐他道:“以後皇上的安全還是由你來照顧著吧,其他人還不行。”
馮保應聲答道:“謹遵太後懿脂!”
這時宮女端來了燕窩蓮子粥,林洲自己接過來慢慢地品著。李太後看見萬曆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一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皇上已經醒來了,隻需調養幾天就好。天也不早了,已經黑了,便準備離開了。
“皇兒安心的養病吧,哀家也該回去了。”
那個白頭發的太監便又在前麵引導,李太後隨著他開始走出寢室。宮女們都行了個萬福
齊聲道:“恭送太後娘娘聖安!”
林洲受裏端著粥碗,眼睛一直隨著那個在這個世界上的母親,直到她們走出房門在也看不見了。
肚子裏一陣咕嚕的聲音,讓林洲才回過神來。
旁邊的馮保一直等到林洲把粥喝完才小聲的用他那個尖尖的嗓音說道:“萬歲爺,你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吃東西了,要不要再來一碗啊?”
“不用了,朕已經不餓了。朕有點兒累了,想休息一下,你們都下去吧。”
幾名宮女收拾好東西退出了這間寢室。
“馮伴你也退下吧。”林洲看見馮保還站在那裏,輕聲的對著他說。
“還是老奴來照顧皇上安寢。”馮保恭敬的說。
“不用了,朕想安靜一下,你退下吧。”
馮保隻好也退出了寢室裏。
林洲看了看馮保退出了寢室,在外間專門為方便皇上們而給太監及宮女留下的休息隔間裏等著,象是隨時都會在第一時間來服侍自己。就自己看來他所表現出來的氣質和曆史上對他的那個“儒者風度”的評價還是恰如其分的。他也是一個頗受爭議而又矛盾的一個人。他從嘉靖年間入宮,曆經嘉靖、隆慶、萬曆三代皇朝。起先因書法出眾受到明世宗賞識,當上秉筆太監;後又憑借與明神宗的特殊關係(大伴)提督東廠;用一身聰明穎悟、通權變達的本事,在大明朝的政治舞台上混得風生水起。自神宗皇帝朱翊鈞登基,馮保也攀上了自己一生權力的巔峰。他受遺詔(也有說是“矯詔”)為顧命大臣,被神宗皇帝視為“內相”。作為一個權勢熏天的大太監,他頗識大體,主動聯手張居正,改變了有明一代宦官集團與文官集團惡鬥不斷、內外不睦、虛耗國力的政治格局;使得張居正政令所至,暢通無阻;全力以赴、大刀闊斧地推行改革。新政“考成法”,“一條鞭法”。成效卓著地開創了萬曆新政的新局麵,也造就了大明王朝最富庶的十年。但是他也“貪財好貨”,曾經接受張居正“七張名琴、九顆夜明珠、珍珠簾五副、金三萬兩、銀二十萬兩。”等賄賂。他花費巨款,給自己建造生壙。在北京和河北深縣(今衡水市)的老家,分別建造了兩座叫做“雙林寺”的家廟。而在他的手上,各種賣官鬻爵的事也時有發生。
馮保學識不凡,頗有文人風骨。他在好友張居正的規勸與引導下,一刻不敢或忘自己的職責。對待神宗皇帝,他既是一名忠仆,又像一位嚴師。時刻督促著新皇進步(朱翊鈞幼年時曾一度醉心於書法,就是受到他的影響)。他混跡深宮數十年,深明“伴虎如伴虎”的道理。明知天威不可觸犯,但是為了報答李太後的知遇之恩,絲毫不計較個人得失。最終,他也因此遭到皇帝的忌恨,落得個抄家貶謫,老死江南的下場。
除了政治上的表現外,馮保還是一個出色的音樂家、書法家。根據明崇禎年間太監劉若愚的《酌中誌·三朝典禮之臣紀略》記載:馮保書法頗佳,通樂理、擅彈琴。他親手製作的琴,被當時的人當作寶貝來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