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是河南的密報,是徐西黃大人發來的。”一名文士模樣打扮的人手裏拿著一份細細的竹筒樣的東西,竹筒的尾端上用火漆封著口。
自從林洲弱化了東廠的功能之後,就特意的加強了自己身邊的辦事人員。從六科給事中和翰林院中抽調了十幾個年輕人,大多是在二十多歲上下的,在自己的身邊辦事。也就是處理一些日常的瑣碎的小事,尤其是跟那些工業上往來密切的文書工作。”
“哦,不知道現在他會有什麼樣的事情上報,打開來看看吧!”徐西黃的密報到是勾起了林洲的興趣,林洲知道徐西黃是一個很好強的人,自從楊文建出任北直隸鹽運使司衙門的鹽丁指揮使後,徐西黃就再也坐不住了。聽說鹽運使司衙門要在河南成立私鹽的緝私隊伍後,在林洲這裏磨了兩天才如願以償。
文士聽命後擰開了竹筒上半部的一個小節,破壞了火漆的封口,從中取出了一張巴掌大的紙來。
“皇上,徐大人信上說前幾日河南地界上的土匪突然地多了起來,隻是到處的打劫了運鹽的商隊,使得現在河南的食鹽供應不及,已經有了上漲的趨勢了。”文士匆匆的瀏覽了一遍密報後,回複道。
“看來這些個鹽商們的膽子還真的是很大啊!”林洲對於密報上所說的事情倒是一點兒都不感到驚奇,反而是很平靜。
作為一個後來人,他當然明白偉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為了百分之百的利潤,人們就可以鋌而走險。何況是鹽這樣一個不止是百分百的利潤的商品,那可是三四倍的驚人利益所在,有多少人都能夠為了它不惜冒著生命的危險。
“皇上,現在那些鹽商們都開始動作了,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皇上早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個大口袋,就等著他們往裏麵跳呢?”年輕的文士也是頗有幾分的興奮,這樣的結局早就在皇上的預料之中了,皇上也是曾經多次的要求一幫秘書處的人商量研討對策的。
這個所謂的秘書處就是林洲私下裏給自己的這個處理政務的小班子所起的名字,取意秘密的文書處理工作之意。
“嗬嗬,文俊啊,你還是太年輕了,怎麼能夠鬥得過那些浸淫商場數十年的老狐狸,他們這隻是個開始罷了。動的早了有怎麼能夠一網打盡這些個奸商呢,在等等吧!現在還不是時候。”林洲對於這個叫文俊的年輕人很是欣賞。
文俊的正名叫張顯,是萬曆七年的進士出身,原來在翰林院任一個小小的校書郎。隻是在林洲偶爾一次去翰林院查看的時候,張顯正在和一個老翰林在爭辯著,張顯憑借著自己的旁征博引把老翰林博得麵紅耳赤。林洲才對這個年輕人多了幾分注意,於是就拉到了自己秘書處來。不過張顯來了之後倒是把林洲所交代的事情處理的井井有條,輕重緩急也是分的恰到好處,林洲因此很是滿意就有了多加培養的意思。
“那皇上,我們該如何去做呢?那幫鹽商們可是都打到頭上來了!”
“這不是正好嗎?朕正想著給那些個土匪一些教訓,順便也好好的練練兵,畢竟光有第一軍,對於我龐大的大明帝國來說是不夠的。”說道這林洲像是突然地想到了什麼,沉思了一會,有接著說道:“你們草擬一份聖旨,就說朕要維持河南和山東等地的治安,把北直隸鹽運使司衙門的鹽務稽核兵丁擴充至五萬人,分為三個軍,用長蘆鹽稅做軍餉。讓他們來負責剿滅河南、山東兩地匪患,至於兵丁嗎?”說道這林洲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張顯。接著說道:“文俊,你認為河南、山東的衛所兵可堪大用?”
張顯畢竟也是一個從民間普通人家,經十年寒窗苦讀才有今日出人頭地的地步的,對於民間事情那也算是了如指掌的,更何況這幾乎是全大明朝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既然是皇帝問了,也就隻有如實稟告了。
“臣也是從民間來,自是知道我大明的衛所軍製已經敗壞,嚴重的名不副實了,不光是戰鬥力,就是兵員也是存在著巨大的缺額。這在全國都是很普遍的事,更何況是河南和山東這樣的省份。”
“看來朕也不能再等趙士禎那裏有什麼明顯的突破後在編練新軍了!好了,著內閣草擬一份名單先裁撤河南和山東兩省的十個衛所,具體的名單讓內閣報上來。另外給徐西黃寫一份聖旨讓他先招募士兵,跟鹽丁合編一軍,至於具體的事情由他來全權處理。”
停了一會,林洲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說道:“戚繼光是不是在北大營中呆的時間夠長了?就讓他來負責兩省三軍的編練吧?旨意快點的發往內閣要他們盡快的回複。”
“是,臣盡快的擬好聖旨發往內閣!”對於此時殺伐果斷的皇帝,張顯心裏是無比的激動的,因為他似乎看到了一個中興明君的影子,在張顯的心裏皇上無非就是上天賜予大明億萬黎民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