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竟然被催眠了(1 / 3)

徹夜未眠的,不止孫正陽一個。

法醫室內,接了電話回來的肖璐正在怒不可解。

肖璐:你膽子也太大了!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你這樣整個法醫組都會受你牽連。

米樂兒整個人都凝固了,繃緊的肩背預示著一場暴風雨正在醞釀中,小張驚慌地向肖璐拚命擺手,沒想到米樂兒一開口卻是風輕雲淡。

米樂兒:肖警官,反正..已經切完了,要不然...出事兒算我的?放心,不耽誤你前途。

肖璐短暫的錯愕之後語氣開始氣急敗壞:米樂兒這不是前途不前途,你別偷換概念,好嗎?

米樂兒直接坐在凳子上,略帶悠閑的看著手:放心吧,一個小時前我已經跟高局申請我們法醫組拆組了,這個責任不用你來擔,我和小張擔!

在一旁端著盤子的小張不可思議的一臉苦相看著米樂兒,肖璐氣看著米樂兒直哆嗦,正準備說些什麼,電話鈴聲響起,肖璐瞪了米樂兒一眼轉身離開。

小張端著盤子呆呆的看著離去的肖璐,眼神中盡是迷茫,米樂兒起身走向屍體,見身後沒動靜隨即催促著小張。

米樂兒:發什麼愣?拍啊!

小張手裏的盤子險些拿不穩,隨即放下盤子拿起相機。

米樂兒毫不動搖:拍一下這裏。

米樂兒專心致誌投入解剖,同時開啟錄音筆,小張在一旁拍照,快門聲不斷響起。

米樂兒:死者為男性,身高 180 厘米,體重約 75 公斤,發育良好,未見明顯病變,胸腹有屍斑……

天剛破曉,雨早就停了,天邊晨曦微露。

米樂兒終於解剖完畢,正在為死者縫合最後一針。他和小張都一臉倦容,米樂兒皺著眉頭,更多的是沉浸在未解決的疑點之中。

米樂兒:待會兒你跑趟檢驗科,問問什麼時候能出結果。

小張忍著嗬欠:嗯

肖璐從解剖室出來,也沒回家,她和米樂兒爭執的時候接到的是李朗的電話,電話裏李朗隻說雷洋在隧道裏遇到了歹徒的襲擊,但是人應該沒事。

應該?什麼叫應該呢?

應該就是,現在生死不明,下落不明。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出問題呢?自從雷洋接了這個任務,肖璐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那是一種不安,女人直覺中的不安。畢竟是出國執行任務,又是橫跨了二十多年的CH案,肖璐真擔心會在國外出什麼事,但是一切順利,看到雷洋登機前給自己發的消息,肖璐懸著的心已經放下了。

可怎麼會,在把CH3送往實驗室的路上,出了這麼大的事呢?

她實在忍不住,去找了高局,高局卻讓自己放心,一定不會有事的。這很奇怪,出了這麼大的事,作為局長的高平怎麼那麼篤定沒事呢?難道,僅僅是對自己的安慰嗎?

帶著許多疑問,她也一夜未曾閉眼,至於米樂兒那邊,就隨她去吧,她管不了,也顧不上了。

隻是第二天一早,麻煩就來了,死者由一鳴的父母找上門來。

先是門衛扛不住了,找到了法醫組,肖璐去見了人家父母,那是一對年齡不過五十開外的夫妻,女人很強勢,長相上就能看出來,男人很懦弱,幾乎每說一句話。

肖璐道歉,解釋,但是無濟於事,人家指名道姓,要見最高領導。肖璐隻能拉住路過的蔣一恒,讓他穩一穩家屬的情緒,然後去給高平打電話,高平同意見見這對夫妻。

於是,蔣一恒就將他們帶到了三樓的局長辦公室。

門剛被蔣一恒打開一條縫,那對夫妻便闖了進來。

蔣一恒剛說:高局,這個是昨晚死者由一鳴的父母,他們想....

由母:我就想問問,憑什麼不征得我們同意,就給我兒子解剖了?憑什麼啊?

蔣一恒試圖阻止:您別急,我帶你們來見高局,我就是和你們說清楚嘛?你們冷靜....

由母立刻把矛頭對準了蔣一恒:冷什麼靜啊冷靜,感情被剖開的不是你的親人了。你們做警察的都這麼冷血嗎?我千叮嚀萬囑咐,說我兒子是自殺,我收到遺書了,你們聽不明白嗎?我那麼優秀的孩子,活生生讓你們給剖開了,他還哪有尊嚴了?

蔣一恒準備發作,好好地講講道理。

高平揮揮手:一恒,你去忙吧,我來解決。

蔣一恒隻好忍住了憋在喉嚨裏的話:高局,那我去工作了。

高平示意他離開,又喊住了他:對了,楚白一會就來正式報道了,你接他一下。

蔣一恒:放心吧高局,都準備好了。他是我師哥,我們倆挺熟的。

高平又說:還有,你通知一下,米樂兒回來了,讓她和孫正陽一組,肖璐配合楚白李朗。

蔣一恒:明白了。

高平點點頭,看著蔣一恒離開,這才示意由父由母坐下。

高平:你們請坐,坐下我和你們解釋。

由父由母這才對視了一眼,坐了下來。

此刻,距離海州市公安局十公裏外的楊鬆湖上,一艘小船正慢慢的靠近湖心島。

片刻之後,湖心島的一個小院子裏,兩個年齡相仿的人坐在了一個茶桌的兩邊。

這裏是江左先生的別院,江左先生看年齡也就五十出頭,極瘦,看起來仙風道骨。他的手中,把玩著一個特別的文玩手串,那手串由紅、黃、藍三種顏色的珠子組成,紅的像是珊瑚,黃的像是蜜蠟,藍的則像是鬆石。

這是一間並不是很大的茶室,一個長長的茶台幾乎占據了房間的整個空間。

桌子的後麵是四隻太師椅,左右兩麵各有一把太師椅。

左邊太師椅的背後,是一個盆景組成的風景玄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