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個小時前,呂薇薇家。
一雙手抓起來沙發上的絲襪,從後麵猛地勒住了沙發上的呂薇薇的脖子,呂薇薇拚命地掙紮,試圖用手將絲襪拉扯開,然而,越用力,那絲襪就勒緊去的越深。
很快,呂薇薇在空中抓撓了兩下就失去了意識。
那雙手又將絲襪又繞了呂薇薇脖子一圈, 又用力勒了一下。
隨後那雙手,開始布置自殺現場,將絲襪纏在手上代替手套,把呂薇薇的晾衣繩拴在樓梯欄杆下,把呂薇薇薇吊上去,搬來腳凳做出被踢開的樣子,全程手上一直隔著幾層絲襪。
那雙手把整包鞋套塞到門邊櫃子後,將一瓶酒揣進口袋,脫下絲襪擦了他覺得會留指紋的地方,最後把絲襪揉成一團塞進洗衣機髒衣服裏,四下打量一番,隔著袖子關上燈,用袖子墊著開門走了出去。
房間裏,隻留下呂薇薇的屍體在懸掛中緩緩地旋轉。
此刻,侯劍跟米樂兒、楚白、小張幾人繼續現場勘查著,侯劍在盥洗室的滾筒洗衣機裏發現了一些髒衣物,一一翻看。衣物裏裹著一雙絲襪,起初侯劍沒留意,片刻,楚白走神的思緒被
侯劍的幾聲哎呀打斷,楚白側目過去,隻見侯劍驚訝著。
侯劍:哎呀,這個呂薇薇過得夠拋費的。
小張不解:嗯?
侯劍衝絲襪努努嘴,但小張依舊不解。
侯劍望天攤手:我要是敢用洗衣機洗絲襪,我老婆非把我宰了不可。
楚白和米樂兒再次神同步:絲襪?
楚白和米樂兒擠開侯劍撲進盥洗室,拿起絲襪反複看。
此刻,小張也拿來物證袋擠進盥洗室。
被擠開的侯劍隻好趴在門邊探身進來參與討論。
米樂兒讓楚白看:你看這個材質。
楚白打開手機,比對手機中的呂薇薇脖頸上的索溝照片
小張:眼睛一亮:米老師,這個就是凶器了吧。
小張幫米樂兒把絲襪裝進物證袋。
楚白:凶手用呂薇薇自己的絲襪勒死了呂薇薇,說明凶手是臨時起意。
侯劍:凶手把絲襪藏在洗衣機裏,說明凶手不知道絲襪不能機洗, 說明凶手是個大老爺們。
米樂兒:我也不知道。
楚白:所以,你是純爺們。
小張無辜地:我也不知道。
侯劍指自己,感覺很冤。
侯劍:……合著就我不是?
海州集團總部的配樓,就是海州航空公司的辦公地址。
大門外,一隊穿著製服的空姐說說笑笑,準備出發前往機場執行飛行任務,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孫正陽和蔣一恒在車邊等這隊空姐走過,孫正陽回頭一看,一向不太注重外表的蔣一恒不知何時摸出自己車上一副墨鏡戴上了,還挺起胸膛努力顯示胸肌。
孫正陽指蔣一恒:你不許瞎捉摸,我們來查案的。
蔣一恒:誰瞎捉摸了。還不讓看看嗎?
孫正陽眼睛一直盯著空姐們背影:看也不行。
兩人走進航空公司。
運營部主管錢女士在辦公室回答孫正陽問詢,一派官方腔調。
與此同時,蔣一恒在員工休息室向兩個空姐和一個又八卦又有點娘的空少打聽消息。
錢女士傷感的略為表麵:薇薇安一向業務嫻熟,工作認真,這人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空少:她沒事就愛擺擺老資格,打打小報告,拍拍上麵馬屁什麼的,要麼爬得比誰都快呢。
孫正陽:提升競爭激烈嗎?
錢女士:論業務能力,論資曆,本來薇薇安都是最佳人選,不過嘛……
空姐甲:前頭有個秦樂語眼看要升乘務長了,後來自己出了點事位子就空出來了, 不過誰叫呂薇薇不得人心呢。
孫正陽:她平時和誰有過衝突?
錢女士:處在她的位置上,總要嚴格要求自己和後輩的,小摩擦是有的,不能叫衝突。
空少:工作以外都沒人敢跟她說話,這一不樂意就舉報一下的,誰受得了……她不會是因為這個想不開吧?
蔣一恒:呂薇薇和林奕含昨天為什麼吵架?
錢女士:她們昨天吵過架?我不知道。
空姐乙:林奕含把呂薇薇和那個網紅的事傳出來了,呂薇薇就把林奕含一直想飛的蘇黎世線搶了。
蔣一恒疑惑:飛哪兒不都幹一樣的活?為啥要搶?
空姐、空少齊齊搖頭擺手:那哪兒能一樣啊?!
兩邊都結束了詢問,孫正陽起身告辭。
蔣一恒看到孫正陽走進休息室,向空姐空少點頭致意後和孫正陽彙合一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