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已經在等待楚白了,密室中儼然別有洞天像是高平的私人辦公室,少時,高平眼神瞟向一處,目之所及,楚白走了進來並且看著四周。
高平:“別看了,外麵的也是自己人,以後見麵都在這個地方吧。 ”
楚白笑了笑落坐。
“您在跟我說那個醬油瓶子的時候,我還以為開玩笑呢。”
高平嚴肅起來:“說正事吧,白九州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
說著,高平給楚白倒了杯茶。
“由一鳴案、穆林案、呂薇薇案還有方向東,現在都已經明顯的指向了白九州,米樂兒那更是查出了…所以,白九州不能留了。 ”
“嗯,這也是我所料不及的,原本還打算繼續在他身上下大手筆,現在看來,事態有些難以控製了。”
楚白又提出了疑慮:“不過此時咱們所了解的信息已經夠多了,一個白九州,不可惜。我倒是有一個新發現。”
“哦?說說看。”
“從 818 案雷洋失蹤一直到方向東案,我發現,幾乎查不到任何有用的監控。”
高平沒有說話,微微皺了下眉。
楚白就繼續說著:“最開始是李朗那邊負責查監控,查不出任何問題,我就安排蔣一恒從技術角度進行深入偵查,果然發現了蹊蹺。就拿摩天輪現場來說,我發現現在能調出來案發當時的監控,和案發二十天前的監控一模一樣,這是經過仔細對比的。而真正案發當時的監控錄像我根本調不出來,另外幾個現場的關鍵監控錄像也是如此,且這些出問題的監控都來自公園管理處、小區園區物業以及私人監控等這些,似乎這些作案現場都在刻意避開咱們的道路交通監控和城市監控係統。”
高平點了點頭。
“也就是說,這些案發現場的位置似乎都在刻意避開國家管控的官方監控之外?”
這次換做楚白點點頭了。
高平:“嗯,了解了,關於這一點,我心裏已經有答案了。 ”
楚白試探性的看著高平。
“您是說?”
高平阻止了楚白。
“這一點我會親自去查證,倒是你那兒有一個不小的麻煩。”
楚白看了看高平的表情,隨即笑了笑,有些無奈道。
“可不嘛,上次差點直接把我堵酒吧了,還有和方國政見麵那次。”
“孫正陽就是那樣的性格,如果直接把他調走,反而會激起他更大的疑心。”
楚白同意:“確實,那樣隻會讓事情變得複雜,我會注意這個麻煩的。”
高平:“這小子,最近開始查上二十多年前的卷宗了。”
楚白很焦急的問:“那他知道,他爸當年是怎麼受傷的了。”
“這個他沒說,但是卷宗裏都有很客觀的記載。”
楚白沒有說話,琢磨著什麼。
琢磨著什麼呢?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可能是擔憂他父親孫永安當年被自己的父親一槍打殘,如今被孫正陽知道了,會不會影響,他對自己的感情呢?
一定會吧,畢竟,如果沒有這一槍,如今孫永安也應該在一線上,也應該是局長的位置了。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
可這件事,這種債,怎麼還呢?
讓那小子打自己一槍?這根本不現實啊。
高平:“行,說回這個白九州吧,你有具體的計劃嗎?”
高平說完話,等著楚白的回答,卻沒有等到。
他於是又喊了兩次楚白的名字,楚白才從思考中醒過來。
楚白假裝淡定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隨即意味深長的看著高平笑了笑。
楚白:“以彼之道。”
高平:“還施彼身。”
說完,他看著高局長憨厚的笑了笑,隻有他自己知道,那笑容的背後,藏著多少擔憂。
既擔憂和孫正陽的關係,也擔心,怎麼最近總是胡思亂想他。
隻是同事,有什麼好想的。
案子最重要,關注案子。
他就這麼寬慰著自己。
市公安局。
孫正陽、侯劍以及白月此時正在刑警隊的小會議室,會議室的桌子上已經堆滿了各種人物信息等材料,白月和孫正陽聚精會神的看著侯劍往白板上貼著小照片,而白板中央是兩張監控中的“呂麗”和呂麗本人的照片,少時,貼完照片的侯劍對孫正陽道。
“好了,經過對一百多位學員的排查,去掉和呂麗臉型、外貌、身材完全不符的,剩下的這二十三位是經過初步排查大體符合呂麗外形的。”
孫正陽看了一眼白月。
孫正陽:“辛苦你了,請你用專業的角度來看下哪個是最有可能完成以假亂真的程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