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聽著米蕭然的分析,突然明白過來。
“難怪,他會安排我去救丁橋,這麼說那位高局長... ”
“不然呢,你以為是個精英律師就能辦下來這種重犯的保外就醫嗎?”
“難怪,難怪他會做你們父子倆分道揚鑣這種假設。”
米蕭然冷笑:“哼,幼稚。”
阿狸沒再說話,米蕭然頓了頓,隨即從抽屜中拿出一個密封袋,袋子裏是一塊電子元件狀的東西。
阿狸:“看來咱們想到一塊了。818 那天,我親自把這東西裝到了穆林車上,沒想到,那個藏在背後的老朋友,竟然在得手後的半個小時內就把這個 GPS 找到拆除了。我按定位找到這個東西的時候,用紫外線看過了,上麵有指紋,現在楚白已經和您見麵了,我覺得可以利用他查清楚這背後的那位老朋友到底是誰了...其實,我還是有點擔心他,我怕... ”
米蕭然打斷:“沒什麼可怕的,因為,他比我們更想知道真相。”
此刻的審訊室。老鎖可是一把不好打開的鎖頭。
他閉著眼睛,仿佛什麼都看開了,對於侯劍和蔣一恒的拍案喊叫無動於衷。
他一臉疲憊,仿佛已經睡著了,又仿佛是失眠之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侯劍:“老鎖,熬肯定不是辦法。你要知道,熬鷹,是我們警察最擅長幹的事。”
老鎖依然無動於衷,侯劍和蔣一恒對視一下。
此刻,楚白和孫正陽進來,孫正陽的手裏拎著一瓶白酒。
兩個人走到老鎖麵前,老鎖依然沒有睜開眼睛。
楚白和孫正陽對了一下眼色,孫正陽打開了酒瓶的蓋子,那蓋子剛剛打開,老索的鼻子就跟著抽動了一下。
孫正陽拿著酒瓶,從老鎖鼻子下麵劃過。
老鎖的眼睛立刻睜開,整個頭都追隨著那瓶酒移動,直到,審訊的座位限製了他的繼續追進。
孫正陽什麼也沒說,倒是和楚白回到了審訊席,楚白像變魔術一樣拿出了四個酒杯,孫正陽立刻默契的倒滿。
蔣一恒和孫正陽哪有機會在審訊室裏喝酒,這是違反紀律的事。
兩個人麵麵相覷。
楚白和孫正陽倒是又一次默契的相視一笑。
侯劍和蔣一恒發懵的看著孫正陽和楚白,孫正陽卻又拿出了一袋酒鬼花生。
嘩啦啦的倒在了桌子上。
楚白端起杯:“來,好酒,快嚐嚐。”
四個人碰杯,正要喝下。
老鎖激動地:“我都交代,別折磨我了。 ”
孫正陽和楚白會心一笑。
而此刻的花農巷39號,解坤已經不請自來。
解坤開了一瓶威士忌,假意恭敬的要給丁橋倒酒,丁橋卻緩緩把手擋在了杯口。
“喝不慣。”
解坤笑了笑,隨即給自己倒上了,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
“哈哈,看來,丁大哥在國外那麼多年,還是沒習慣這洋酒啊。”
“這洋酒啊,夠烈,但,還是缺了那麼一點底蘊。”
明顯的話裏有話。
解坤卻一臉的不以為然:“底蘊嘛,要看年份,不管什麼酒,年份到了,修行夠了,底蘊自然就有了。”
丁橋笑著說:“看來,小坤,哦,不,現在是解總,你比我懂酒啊,但我覺著吧,這根兒上是什麼酒,那它就是什麼酒,即便修行個百年,底蘊不行,頂多…也就是一瓶子壞水兒而已啊哈哈哈哈。”
解坤皺了皺眉把杯子重重擲在桌麵上。
“丁大哥這嘴還這麼刁毒啊?弟弟勸你,時過境遷,別太自以為是了吧!”
“你看,果然底蘊不足...解坤,你十六就跟著我,我還是了解你的。 ”
“你還記得我十六歲就跟著你啊?得了!我今天來不是跟你廢話的,直說了吧,東西在哪兒?”
丁橋一臉疑問的樣子看著解坤。
“解總的話,我聽不懂啊?”
解坤喘了口氣隨即鎮定下來,他笑了笑看向麵前的丁橋。
“丁橋,別以為你能從裏麵出來就安全了,你自己想想,都什麼年代了,以你的罪過能在一群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出來,憑什麼?憑阿狸那個丫頭片子嗎?還是憑米蕭然
那個自以為是的富二代?”
“所以,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你以為高平和米誌國找你是為的什麼?這明顯是他們做的局,相信你看得出來,所以,別再待價而沽了,此刻,我,或許是你最好的選擇。”
“可以啊解坤,二十多年過去了,看來,你如今在海州樹大根深,眼線遍天下啊?”
解坤沒有回應丁橋的話,自顧自的說著。
“丁橋,就算你和高平合作,你以前的罪也不可能被一筆勾銷,CH2 已經在我的掌握之中,CH3 的下落我也有了新的眉目,隻要你告訴我 CH1 在哪兒,我保證你能全身而
退、安安穩穩的頤養天年,我們合作,風險我擔,當年那些破事兒就讓它徹底翻篇兒,你有什麼要求我都可以滿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