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聽到這揮揮手:“我打斷一下,如此說來,這個房子目前在國內是沒有歸屬人的,但是..米誌國在案發當天的上午是看到這個房子有在裝修的,既然房子沒有歸屬人,那又是誰叫的人裝修房子呢?”
聽到高平提到米誌國,米樂兒表情變了變,但沒說什麼,楚白就高平的問題立馬解答。
“根據長期無人居住而又突然裝修的這個情況,再加上我們在院內其實並沒發現任何全新裝修的痕跡,因此,我們推測,這個所謂的裝修就是為了掩人耳目。”
“你是說,為了掩藏挖通地道的聲音?”
孫正陽搶話:“是的高局。而且,據我們觀察,這個地道並不是新挖的,承重的鐵管已經有了斑駁鏽跡。所以說,這個裝修要掩蓋的,僅僅是作案時的最後一堵牆。”
高平點點頭:“就算是這樣,這個裝修工人也是最重要的線索了。”
楚白點頭說:“確實非常重要,但是我們問了附近居住的人,也調取了旁邊的監控,都沒有得到有用的線索。有幾個經常遛彎的阿姨倒是注意到了這幾天有人裝修,但是,也沒人見過任何一個裝修工人的具體樣貌。”
高平琢磨了一下:“樣貌的話,倒是有一個人應該見過,而且,以他的敏銳度,應該會記得。”
說著,高平看向米樂兒。
米樂兒看著高平,鄭重的點點頭。
兩個小時後,米誌國和蔣一恒麵對麵坐著,米誌國描述著頭腦中那個工人的樣子,蔣一恒畫著。
此刻的海州集團。
米蕭然飛快的轉著一個魔方,沙漏緩緩地流淌。
沙漏的最後一滴流盡,魔方卻沒有複原。
米蕭然氣急敗壞的將魔方扔出去,砸在了對麵的玻璃牆上,頓時,組成魔方的塑料元件四散開來,落了一地。
阿狸應聲而入,看著滿地的碎片。
阿狸蹲下身,仔細的一個個撿起來。
米蕭然緩緩地說:“碎都碎了,要他何用?”
阿狸喃喃自語,語氣極盡溫柔:“碎了還能拚起來,丟了還能找回來呢。”
米蕭然搖搖頭,暗自神傷:“怕是這次沒那麼簡單。”
阿狸看向他:“不是解坤?”
米蕭然搖搖頭:“我不好判斷。從某個角度來說,按照警方的判斷,那保險櫃沒有絲毫撬動痕跡,那就證明是虹膜解鎖。有這虹膜數據又惦記這東西的,確實恐怕隻有解坤了。 ”
阿狸剛要說什麼。
米蕭然接著說:“可是,他不止有虹膜,還有掌膜呢,又何必大動幹戈,用這麼笨的辦法穿牆而入呢?”
米蕭然想不出答案,用手穿進自己的頭發,搖著頭,無比痛苦的樣子。
阿狸緩緩的說:“也許...”
說到這,又停住了。
米蕭然看著阿狸:“也許什麼?”
阿狸笑了笑:“沒什麼,我瞎想的。”
米蕭然急不可耐:“快說。”
阿狸咬了咬嘴唇:“我想到了監守自盜,才會別有用心。肯定不是,我想歪了。 ”
米蕭然頓悟念叨:“監守自盜?監守自盜....”
他的頭腦裏閃現父親找他談話的畫麵。
又回憶著發現被盜時父親的表情。
似乎還是沒有明確的答案,再次陷入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