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青鳳點了點頭,皺著眉,她知道這柄重劍對於王挺來說,根本不是事,單憑外力,王挺也能輕鬆舞動,何況隻是舉起來,但她覺得王挺羽翼未滿,不宜過早暴露,也可能會引來無妄之災。
一騰身,桓青鳳落在了蕭淑琴麵前。
“你一個入室弟子,為難一個雜役,有意思嗎?”
桓青鳳的衣袖無風自動,讓人感覺她就像一隻張開翅膀護小雞的母雞。
“哇,合一境了”,眾人驚呼,林懷舒也很吃驚,這個小師妹不聲不響地跨過了常人境了。
白玉京還好,因為他也很快要步入合一境了。
蕭淑琴可受不了桓青鳳身上所發出的威壓,感覺呼吸困難,咬著牙說道:“關你什麼事,多管閑事”
“我隻是想跟蕭師妹切磋切磋,怎麼樣?”,桓青鳳冷聲說道。
“你都合一境了,跟我切磋,不是以大欺小?”,蕭淑琴心裏一直對這冷冰冰的師姐有點忌憚,如今,高了自己一個境界,心裏更加不敢對她耍橫。
“哦,原來你還知道什麼叫以大欺小啊”,桓青鳳冷笑。
“你……”,臉紅脖子粗的蕭淑琴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下場。
“好了,好了,都別鬧了,都散去吧”,林懷舒跳了過來,拔出地上的重劍交給了蕭淑琴,蕭淑琴接過劍,扭頭走了,臨走還不忘剜了一眼王挺。
王挺很輕鬆,他早已習慣了桓青鳳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壓,躲在白玉京身後,王挺向桓青鳳豎了個大拇指,咧嘴一笑,桓青鳳瞪了王挺一眼。
兩人的互動都落在了林懷舒的眼裏,林懷舒心頭一沉,不由地多看了幾眼王挺:“一個雜役而已,可能師妹是個念舊的人”
看著負氣而去的蕭淑琴,白玉京忍住了追過去的衝動,同王挺一道去向青商宮。
王屋山不大,山下僅有兩家小酒館,也是王屋山的產業。因為有達官顯貴的孩子在山上習武,會有下人跟隨,吃不慣山上的飯食,偶爾會來酒館打打牙祭。
“你們是哪宮的弟子,居然來這裏吃喝”,掌櫃的喝斥起王挺三人。
“師叔,我們隻是來這裏敘敘舊,不喝酒”,白玉京遞上了一錠銀子。
掌櫃沒再多說,隻是警告他們早點回去。
“小白臉,蕭淑琴為難挺哥的時候,你麼不攔著?有你這樣當兄弟的嗎?”,魏大有質問道。
“我怎麼沒攔,我今天都沒去追她了,也不知道她氣成什麼樣了”,白玉京紅著臉說道。
“喲,你怎麼不去追呢,你應該丟下兄弟去追你的相好的去啊”,魏大有氣極。
“你,你這什麼屁話,聽說王挺來了,我高興壞了”,白玉京說道。
“你怎麼在蕭淑琴麵前沒這麼硬氣呢,隻敢在我麵前耍橫”,魏大有說道。
白玉京看了看兩位兄弟不由地低下了頭。
“小白臉,背後說別人不好,我今天最後說一次,我總覺得蕭淑琴接近你,是有目的的,你多想想吧”,說完,王挺扭頭看向了窗外。
下雪了,雪很大,將夜映白了。
三人都扭頭看窗外,山坡很快就白了,店小二也將門簾放了下來,將風雪隔在了門外。
“兩年後,我們都將各自回去了,王挺,你怎麼打算的?”,白玉京問道。
王挺還沒來得及回答,門簾被挑開,一個頭戴鬥笠的人出現了,緊接著,四個彪形大漢也出現在酒館裏,腰間皆配劍,一陣冷風也同時襲來,酒管裏人,都是哆嗦了一下。
店小二忙迎了上去。
頭戴鬥笠之人,看不清臉麵,身削瘦,略微打量了一下酒館裏的人,靠著王挺三人旁的桌子坐了下來,奇怪的是這幾人身上並沒有雪。
“好菜好酒隻管上來,另外,有客房嗎,”,一個彪形大漢對著店小二說道。
“有,有,有,隻是有些簡陋”,店小二忙答道。
“無妨”,大漢將一錠金子遞給了店小二。
“你們三個可認識蕭淑琴?”,頭戴鬥笠之人問道,是個女的。
原本王挺三人正在為蕭淑琴鬧得不愉快,對方的口氣很冰冷,魏大有和王挺隻當沒聽見,見白玉京望了望,想開口的樣子,魏大有瞪了一眼白玉京。
見三個少年沒有理會,一個彪形大漢兩步來王挺三人麵前。
“啪”,大漢一手拍在桌子上,碗裏的湯也隨之躥高,濺到了王挺的臉上。
“將軍問你們話,為什麼不回?”
王挺抹了一把臉,臉上怒氣頓生,三個少年對視了一眼。
“幹他娘的”,王挺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