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王挺端起湯潑向大漢的頭上,於此同時,魏大有側身踹向大漢的腿,而迎麵的白玉京一拳擊向大漢的麵部。
三人的動作幾乎同時發出,結果,大漢一個不防,跌了出去,身上撒滿了菜湯。
“找死”,狼狽的大漢“騰”地躍了起來,風聲獵獵,直衝向王挺三人,自己堂堂一個萬象境,被三個常人境的毛孩子羞辱,怎能不生氣?
王挺迅速拔出了魏大有身上的佩劍,原本看熱鬧的三個彪形大漢,在王挺的劍出鞘之時,紛紛拔出了劍。
“有殺氣”,三個彪形漢環顧四周。
“都別動”,頭戴鬥笠的女子喊道,遂張開五指對著王挺,王挺瞬間感到被禁錮一樣,手腳無法動彈,身體也向頭戴鬥笠的女子飄去。
“挺哥”,魏大有忙伸手拉著王挺,然而,魏大有也跟著前移,見狀,白玉京也忙伸手拉住魏大有,這樣,三個人都被吸著往前移。
酒館裏的人,都看著眼前的一切,沒有一個出聲的,這五個人,從剛進來開始,都給人壓抑的感覺,沒人敢找不痛快。
“堂堂一個地境高手,欺負三個毛孩子,也不怕人笑話?”,掌櫃的出來了,瞬間出現在王挺的前麵。
王挺頓時感覺身體一鬆,三人撞在了一起。
“敢問閣下如何稱呼?”,頭戴鬥笠的女子站了起來。
“我就是一個掌櫃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是一品侍衛吧?”,掌櫃的笑著問道。
“道長好眼力,王屋山果然名不虛傳,連個常人弟子都有了劍意”,女子說道。
“嗯?”,掌櫃的扭頭看了看王挺三人,根本沒看出誰有劍意。
“道長見諒,舍妹蕭淑琴也是王屋山弟子,我此番前來,一是想見見她,二是來傳達一個消息,見有王屋山弟子在,便想試試他們的身手,果然了得”,女子拱手說道。
“哦?什麼消息?”,掌櫃的問道。
見掌櫃的直接問起,女子猜想麵前之人身份也不簡單,不然,也不可能是地境修為。
“這次南北朝戰爭中,南朝又敗了,如今河南一帶盡歸北朝,我怕舍妹及南朝弟子們不再安全”
“哈哈,將軍無需擔心,我王屋山自能護門下弟子周全”,掌櫃的根本不擔心,北魏會來騷擾王屋山。
“既然這樣,那是我多慮了,所有損失,我賠”,女子說道。
王挺一直發著愣,原以為自己悟出了一套劍法,已經很牛了,本想大放光彩,沒想到在絕對實力麵前,自己連抬手的機會都沒有。
“這位小兄弟,剛才是我的人失禮了”,女子對著王挺說道。
王挺沒有回答,雙眉緊鎖,依舊在想著。
“哼”,掌櫃的啍了一聲,這才把王挺驚醒。
“是我們衝動了,望見諒,蕭淑琴跟我們是一屆的,如今在青陽宮”,白玉京忙拱手說道。
掌櫃的不明白這位女將軍,何以對一個身穿雜役的弟子這麼關注,也不便多問,互相道了歉,便將三個弟子攆走了。
雪,還在下著,魏大有一陣哆嗦,可王挺失魂落魄的,沒感覺有一絲寒冷。
“王挺,你怎麼了”,白玉京問道。
王挺笑了笑:“沒什麼,想到一些事情,以後,你倆不用再來找我,兩年後,等你們考核時再見”
“為什麼?挺哥有什麼事嗎?”,魏大有問道。
“沒什麼,剛才在那高手麵前,我感覺自己像螻蟻,我想好好練你傳給我的青商劍法”,王挺說漏了嘴。
“難怪你拔大有的劍呢,好樣的,不要放棄,我的無極劍法也可以教你,不過,你沒有內力,用處不大啊”,白玉京說道。
“不用了,貪多嚼不爛,我隻是不想當個廢人”,王挺的情緒又低落下來。
“你會不會說話,怎麼叫用處不大?會點把式,總比不會強吧?”,魏大有嗆著白玉京。
“我實話實說嘛,我當然知道王挺不甘於平凡了,以後,隻能我們罩著他了”,白玉京說道。
王挺搖了搖手,告別了爭吵的二人,一頭紮進了風雪中。
遠看,雪成片,近觀,雪一團,走著走著,王挺停了下來。
“對方的內力很強,罩著自己,像一個麵,就像這一片雪原,將自己罩在其中,近看,雪是一團團的,那麼,我可不可以以點破麵呢?從對方的內力裏,找到這一團與一團之間的間隙”
王挺的腳下正好有個小水坑,結著冰,一腳踩下去,冰麵裂開了縫,再踩,冰麵破碎。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